四方魔障阵起,黑云闭月,似如群魔乱舞。鬼叫迭起,怖人心魄。
怪力乱神而已,叶小为和赵十三也并未被这些外在的表面现象所乱心智。反倒是在这样的局面下,他们显得是越发的坚定,知这是背水一战,若不死战的话,恐怕就真的会死!
叶小为因为只有起灵境界,再加上被孟梢所预定,所以他只有一个对手。
但就这一个对手,想要将其击败,也决然不是容易的事情。虽然说在连璧山上,叶小为也曾击败过一名踏空境界的弟子,但却并非是真的用命厮杀,对方又轻敌,里面还是有着许多的侥幸成分在里面的。
这一次是否又有那么侥幸呢?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孟梢不断的怪笑着,看上去也是无比的残暴,似乎准备将叶小为大卸八块,折磨到死才会甘心。
“小子,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痛苦。”孟梢说着,也是不断的桀笑了起来。
“白痴。”叶小为不屑的说了一声。
孟梢继续逼近,继续说道:“我会让你看着自己的四肢甚至是五脏六腑,都成为我的下酒菜,那样折磨你,才够过瘾!”
叶小为没有理会孟梢,因为他意识到,眼前已经成为了死局,若是无法破局的话,恐怕他和赵十三都要交待在这个地方。
同时叶小为也在寻找着破解局面的办法,最后他的目光也是落在了老朱的身上,那个已经负伤的老头。
叶小为又看了一眼赵十三那边,纵然现在的局面十分危急,她以一敌七,虽然处于下风,甚至是劣势,但也是打出了自己的血性来,剑光不断的闪烁,逼得一些人是手忙脚乱。
“搬山境界的强者才能决定这一场占据,若是能将刘老三拖住的话,那么赵师姐杀其他杂鱼,那就当不是办法。”叶小为的心中如是思量着。
然而现在叶小为也并没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了,因为孟梢已经到了,一掌直接向叶小为的脑袋劈了下来!
叶小为冷哼一声,他觉得,这孟梢的手臂断了之后,恐怕脑子也随之没了。
木剑直接探出,向孟梢的手掌直接刺了过去!
孟梢的手掌中不断的升腾出纯黑色的灵力来,同时他的眼神之中也是有着不屑,不过是一柄木剑罢了,这一掌之下,必定是粉碎。
还是说这个名门正派的小子看多了鬼怪,以为自己拿的是桃木剑?可诛邪杀魔?
“嗤!”
“啊!”
然而下一秒,孟梢自己的手掌竟然直接被那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木剑直接给刺穿了!
吃痛之下,孟梢也是立即后退,拉开了距离。
这木剑,是叶小为从剑锋带下来的,能够在剑锋之上受尽风吹雨打而又不朽折,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木剑?
只是这根底,叶小为并未曾对外人提起,所以也就无人之效这木剑的不凡之处。
叶小为占到便宜,也没有继续追击,因为他很清楚,一个孟梢决定不了战局!
这一会儿的时间,赵十三也已经是挨了几下,不过她也成功的重伤了一人!
在几乎损失一人之后,魔道之人也是气急败坏,更是手段跌出,对赵十三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
赵十三虽然有神兵火凤,所向披靡,但碍于四方魔障阵的压制,一时间也根本就无法施展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来,束手束脚!
“小瞧你小子手中的这柄剑了。”孟梢的眼神也是变得更加恶毒,一副恨不得用眼神将其叶小为千刀万剐的模样。
叶小为则是冷笑一声,同时他的心中也开始计算了起来,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这火毒阵终归是一个掣肘,若无了这火毒阵牵制,想必师姐可以发挥出全部实力,或许可以勉强应付眼下的局面了。”
叶小为目光四扫,寻找和甄别着火毒阵的弱点和阵眼。
“好个狂妄之徒,以你区区起灵修为,也妄想撼动火毒大阵。无知者无畏,老夫都不得不为你道一个服字了。”孟梢狞笑,刚刚在叶小为手上吃了一个小亏,本想一鼓作气宰了这厮,此时却又觉得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不如猫戏老鼠,摧毁他的自信,之后再破肚挖心让这小崽子生不如死。
话虽如此,孟梢手上却没闲着,如饿虎扑食一般冲了上去,于叶小为战作了一团。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赵十三乘胜追击竟然斩杀了人,但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挨了刘老三一棍子,口角处的鲜血也是隐隐可见。
短短时间,赵十三的身上也是多了许多伤口。
所谓唇亡齿寒,叶小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破阵是关键,但这阵怎么破?
叶小为眉头紧紧皱在了一处,对付一个孟梢也是疲于应付,又要分心思考破阵之法,实在是让他有点力不从心了。
孟梢含怒之下,杀的叶小为手忙脚乱,这一次气势更加强盛。
孟梢可谓是用出了全部的实力来,虽说舍不得将叶小为直接杀了但也要将他重伤,踢出战圈。
黑色的雾气不断的舞动着,宛如黑色的火焰一般,在不断的跳跃着,十分诡异。
危机到来,叶小为也是立即刺出一剑,他对自己手中的木剑足够自信!
这一剑,挺直而去,也看不出什么精彩的地方来,但就是恰到好处,刺向了孟梢的心口,而孟梢也感受到,似乎自己不论怎么闪避,都躲不开这一剑。
“好小子,这剑法竟然如此的精妙绝伦!”
一时间,孟梢的后背惊出了冷汗来,这个只有起灵境界的小子,为何在剑技上,风头已经盖过了他,甚至二人完全不处在同一个档次上。
孟梢迅速后退,手中兵刃舞的密不透风,一声低喝,灵力爆发,炸的尘土飞扬。
烟尘中,一道身影如惊鸿般冲了出来。
咔嚓。
是叶小为。
身形冲出的一刹那,叶小为回身一剑,朴实无华的剑气锋利如刀,瞬间将左手边一丈三分外的一颗齐腰高的小树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