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春秋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啊。”</P>

“那就说说你为何会来这家茶馆，又为何会去茅厕。”沈凝说道。</P>

钱春秋一脸便秘：“我每天都来这家茶馆，是每天都来，至于茅厕，那肯定是想方便了，就进去了。”</P>

好吧，说了也和没说一样。</P>

沈凝又问道：“那就把你进茅厕之前，和进茅厕之后发生的事说一下吧。”</P>

钱春秋想了想，说道：“我是放印子钱的，昨天有个叫琚河的小官说今天要带他朋友过来见我，这个琚河也是我的客户，在我这里借过几次钱了，有借有还，信誉不错。</P>

所以今天估摸着衙门快要下衙了，我就来茶馆里等着，我中午没吃饭，因此到了茶馆趁着琚河还没到，就先要了一碟点心垫垫肚子。</P>

没过一会儿，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想上茅厕。”</P>

说到这里，钱春秋啊的一声：“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点心，我当时就尝着好像有点什么味，我还问伙计了，伙计说是核桃仁加多了，奶奶的，我是猪脑子啊，核桃仁加多了也不会有味啊！”</P>

他的意识倒是越来越清晰了，可惜，已经晚了，人都死了。</P>

沈凝冷声喝道：“继续说！”</P>

刚刚在来这里的路上，轻烟和独荒已经告诉他了，说是沈天师要见他。</P>

只是那时他也是刚刚清明起来，没有多想，现在才彻底明白了，天师啊，这个姑娘是天师！</P>

传说中专门捉鬼打鬼的天师！</P>

钱春秋打个激灵，太吓人了，他又差点忘了，他现在是一只鬼了。</P>

钱春秋是放印子钱的，本就是奸猾之徒，现在反应过来了，和沈凝说话时，语气更加诚恳，笑起来也更加谄媚。</P>

“小人想起来了，小人肚子疼，也没有多想，就跑进茅厕了。</P>

当时各个衙门都还没有下衙，茅厕里是空的，小人进去的时候，那里面百分百是没有人的。</P>

小人进去后并没有一下子就拉出来，肚子疼啊，小人蹲着坑还在给自己揉肚子，揉着揉着，小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看到来了好多人，小人就稀里糊涂地飘出去了。”</P>

好吧，这人的口供和沈大老爷的，至少有一点是一样的。</P>

都是进了茅厕之后，就啥也不知道了。</P>

一个有点意识时已经死了，另一个清醒时手里多了一把刀。</P>

沈凝想起刚才轻烟和独荒说过的女鬼，便问道：“钱瑜是你亲戚吗？”</P>

钱春秋又是啊的一声：“我妹子啊，刚才我妹子来找我了！”</P>

他的脑子终于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