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P>

马光祖站在满是腐臭味的长廊上，对侧牢中杂草上坐着一位披头散发的老者，戴着手铐脚链，盯着脚底板上的虫子发呆。</P>

“刘五三，有上官来问话，望你如实相告。”老知县命人给马光祖搬来一椅。</P>

“有什么好问的，都说了人是我杀的，要杀要剐且快一些。”老卒说着一口山东方言，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望向马光祖的眼神更是空洞。</P>

“姓名？”马光祖抬了抬手，刀笔吏如实记录。</P>

“刘五三。”老卒对这个流程已经十分熟悉。</P>

“籍贯？”</P>

“沂州费县。”</P>

“年龄？”</P>

“六十七。”</P>

“何处参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