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军中大帐外,众将士围火而坐,本应是欢愉时刻,但众人却死气沉沉,一副忧愁态。</P>
“相帅到!”李璮一声高呼,一众将士纷纷肃立。</P>
“拜见相帅。”</P>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谨,来来来,同饮此杯。”全绩端起一碗酒水,众人却做静默。</P>
“怎么了?平素这个时候已经闹翻了天,今天反倒不像你们了。”全绩随手拍了拍身旁甲士的肩膀,盘坐在杂草之上,姿态轻松,语意淡然。</P>
“全帅,我等兄弟随您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从来没有畏惧之言,但我等想留在禁军,留在大帅身侧,望大帅成全。”</P>
“相帅,哪怕不要功绩也行,就让我们留在禁军吧。”</P>
“我等只认侯爷,旁人谁来也不服!”</P>
众将士七嘴八舌的开口,期间多有不舍。</P>
全绩闻言将酒碗掷入火堆,炸起湿柴爆裂,众将士惊慌,场面一时间静若寒蝉。</P>
“说呀!怎么不说了!”全绩高声质问众人,而后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听听你们口中的是什么言论?我全冶功弱冠从军,在军十年,自认为殚精竭虑,宵衣旰食,就领出了你们这群无父无君,肆意妄为的狂徒吗?”</P>
“末将不敢。”杜杲、余玠、刘整三将立即单膝跪地,众将士纷纷效仿,数千人齐跪,场面甚是壮观。</P>
“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嗯?立了些微末小功,整日傲慢自居,看不起荆襄川陕的兄弟营,怎么?你们认为在我全绩麾下直属就高人一等,趾高气扬吗?”全绩怒目再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