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表字?”杜范不知如何称呼全绩,只怕落了生分。
“冶功,全冶功。”
“冶功啊,仲举先生近来身体可好?”
“翁翁身体强朗,每日还去军营巡视呢。”
“老明府是吾辈的楷模啊,范如果能把官做到那种地步,也就知足了。你这次来临安是要去湖州赴任?”
“正是,翁翁也让绩向先生请教为官之道。”
“某也浅薄,只知率性而为,不过冶功问上门来,某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杜范正襟危坐道。
“先生,绩只一问,北军可否南渡?南渡后何人统御妥当?”全绩一句表露心志,他要用北军以保南土。
杜范闻言一愣,脑中迅速生了思虑,许久方言:“自杨安儿死后红袄军势力四分五裂,虽然众人在表面上臣服李全,但实则个个心怀鬼胎,要用此军难度极大,且江北故地对红袄军来说地形熟悉,天候适宜,他们大多不愿南渡。”
“若能南渡,有何阻力?”全绩心中已有计划,他有让李全动心的方法。
“这……南北军之见根深蒂固,若真能南渡,首除两面三刀的李全,至于统帅人选……只怕……只怕,倒不如由自己来领兵。”杜范实在想不到有那个将领可统红袄军,故而倒不如让招安之人来领兵,这样顺理成章,也有一份情谊在。
“自领?……好,绩明白了。”全绩此刻已经在想从何处弄几卷兵法来读。
之后,二人交谈至深夜,全绩从杜范了解许多以前不知或错认的情况,只叹获益良多。
翌日,全绩换了一身正装官服,入宫谒见赵官家。
这是全绩第一次入宫,虽表面平静,但也惊叹所见之景的浮华,所立建筑的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