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纲莫急谢恩,官家还有一手谕。”内侍又从怀中取出一黄折。
汪纲再次躬腰静听。
“汪卿近来身体如何?朕是最近觉得身子困顿,总有迷迷沉睡之感,精力远不如以前了。”
内侍一开口,汪纲老目生泪,这些贴心话比正式的圣旨听的顺耳多了。
“……,故而汪卿我不敢给朕再提辞官之事,朕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一个绍兴知府,我等都老了,朕也汪卿辛苦,还望汪卿替朕再多撑两年……
还有一事,朕听闻此次揭发何书元的是一会稽小吏,此人不错,朕欲拔重用,汪卿看给予何职合适?
……纸短话尽于此,望有一日,咱们君臣再聚临安,朕请汪卿饮酒。”
“官家,老臣记下了,此生卒于任,也不敢言辞了。”汪纲是正统文士出身,对这种流行于武将间的大白话毫无抵抗力,竭诚报国之志熊熊燃烧。
“老知府,咱这里有一块儿腰牌,是沂王嗣子、秉义郎赵贵诚请老知府转交给会稽押司全绩的。”
内侍将银牌递到汪纲手中,牌子正面刻着:“全绩全治功,绍兴会稽人氏。”
背面刻着几个大字:“沂王府幕僚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