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族长静躺即可,好生休养,定能康复。”全绩宽慰了一句。
“哈,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今请保正来有几事相求。”吴三朋断断续续的说道。
“吴族长请讲,若绩能办到,绝不推脱。”全绩与吴三朋相交数月,吴三朋待全绩一直客气周到,全绩也记这份情义。
吴三朋望着床顶,缓了两口气息:“老夫一死,临城里无名望耆老,只怕会生骚乱,望保正妥善处置,尽量自家解决,不要为难乡邻。”
吴三朋希望在族长推选这件事上全绩不要动用官府衙役强压。
“某会尽力安抚乡民,以致平顺。”
“其二,孽果早种,大郎是老夫的一块心病,希望保正督促二郎将其赡养,让乡邻共鉴。”吴三朋说话间浑浊的老目生了一滴泪水,养了四十多年痴傻儿尽了为人父之责。
“此事还需吴族长立下字据,某这空口白牙只怕无人相信。”全绩自知没那么大的威望,希望吴三朋留下遗书,以助身后财产分割,常言道亲兄弟,明算账嘛
“老夫早已备下,保正过来一取。”吴三朋招全绩去他身旁。
全绩刚走至床榻边,吴三朋突兀一把抓住全绩的手腕,艰难抬头,欲直起半身。
“吴族长,你这是作甚?”全绩倒不是怕吴三朋对他不利,而是担心吴三朋激动出了事,到时候全绩有嘴也说不清了。
“保正,新村是老夫二十年来的心血,老夫一步步立起规矩,看着乡邻向好,望保正不要破坏吴氏兴起,千错万错都是老夫一人所为,人死灯灭莫要深究,老夫拜谢了。”吴三朋将一个落后野蛮的荒村建设成如今模样,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投入了毕生的期许,自然不希望有人破坏这美好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