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譬如吴瑾与吴瑜、吴石与吴成,他们之间相差二三十岁,依此论断吴瑜与吴成的母亲极有可能不是吴三朋、吴六春的原配,且这种老父少子的情况在新村十分常见,那这两代妇人不可能家家都早逝吧。
吴三朋见全绩沉思不言,继续说道:“所以就要立规矩,把那些不知廉耻、不守伦理之人一一严办,肃清乡风,以达开创之世,至于这些旧日的累赘留在老庄也在情理之中,亦是乡民所愿。”
“唉,即便如此,那也应该赡养这些人,总不能将其饿死于山林吧。”全绩见这几户人家智力低下,毫无自理能力,向吴三朋建言道。
“此事保正放心,这老庄并非全是痴傻儿,自有人经营田地,给予他们吃食,且新村乡民平素也会送些物品上来。”吴三朋说话间又指引全绩去了下一户。
午后,全绩零总录了近百户,吴三朋实在体力不支,提议截止。
“保正,老夫看今日便到这儿吧,我等去吃口便饭,休息一晚,明天再接着录其他户。”
“好,吴族长请。”
继,全绩随吴三朋去了老庄中心位置的大土院。
此院较为干净,院中有一枣树,树下置木桌,一白发老汉正躺在木椅上假寐,听见响动微微睁眼,见了吴三朋满脸不悦。
“你来作甚?”
老汉缓缓起身,左手萎缩藏于袖,右眼也全是白仁,看起来煞是恐怖。
“二哥,这位是县府派来的保正全绩,今日来老庄是录户籍的。”吴三朋一脸平静的对老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