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颤抖的将香支放在灯火上,但由于袖口不断滴水,反而浸湿了香支,打灭了灯火。
“上香,要上香啊。”中年男子急切的看向全绩,眼水悬框,似有无尽的苦楚。
“好好好,某帮你点香。”全绩见男子神态可怜,即去外堂在地上捡了几支新香,点燃后递给男子。
男子神情立化喜悦,轻车熟路的找到一灵牌,为其续上香支,而后跪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泪水鼻涕随之而出,悲伤之情感染旁人。
“啊!啊!啊!”
多年来的教训让男子不敢呼喊灵牌的名姓,只能用大叫来代替亡者,听的全绩都生了一股绝望之感。
就在此时,外堂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且伴高声叫骂:“你这腌臜的蠢货,某就知道你又来了此处,还不快给某滚出来,再慢片刻,小心某的拳头。”
男子一听此声,眼中尽是恐惧,连忙爬到案下,抱住案腿低头,全身瑟瑟发抖,稀疏的头发都好像立了起来。
“你听见了没有!”
一长相清瘦的儿郎大步走进内堂,满脸愤恨表情,直到看见了全绩才作收敛。
“全保正也在呀,瑜刚才失礼了,见谅见谅。”
“无妨,某也是刚睡下,听到有人叫门,便放他进来了,瑜哥儿,这人是谁呀?”全绩向吴瑜回礼,这位清瘦的小个子来头可不一般,正是吴三朋的儿子,今岁一十七。
“这是我家大哥吴瑾,早年间受了惊吓,神智有些不正常,他没对保正说什么胡话吧。”吴瑜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进门要香而已。”全绩住在此处,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