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在坊市采买精致礼品的全绩去了陆员外府上。
陆府豪阔,朱门红瓦,琉璃盖顶,比栉楼屋,家仆百余。
“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伤人自有法办,你不必来此处求情,见了知县再与其说冤吧。”陆府主事将全绩拦在门外,态度十分恶劣,似有动手驱人之意。
“望主事容情,绩也是醉酒之举,绝非本心,某恳请见陆员外一面。”全绩态度诚恳,躬身一拜。
“哼!莫再说了,不见便是不见,你打人时就应该想到有今日,快些离去,不然某要赶人了。”主事今日受陆员外嘱托,有要事在身,不宜大动干戈,不然的话早就将全绩扭送官府了。
全绩见入门无望,知此事难私了,只得叫转马车,另寻他法。
值此刻,陆府门前又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二人,为首者是城东书院的客讲先生陆子约,次者为一青衫男子,四十三四年纪,蓄山羊胡,戴一方巾,目色严谨。
“全五郎?”
陆子约面存欣喜,全绩也算是他的弟子,陆子约在会稽讲学时,全绩逢堂必到场,且常提一些大胆的疑问,能举一反三,学业进步神速等都看在陆子约眼中,他也很欣赏这位有想法的学子。
“先生安好。”全绩上前施礼,神情藏着暗喜,心道:兴许陆礼祖能帮上忙。
“好,好。你来此处作甚?”陆老先生也不急躁,与全绩攀谈起来。
全绩挠头讪笑:“此事说来话长,那日某应黄衙内之邀……,故而今日特来赔礼,却不想被主事拦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