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午后,刘景派人请全氏父子相聚于自家小院。
“二哥,事成了!某明日便要去山阴赴勾覆官之职,而二哥你被明府亲点为会稽的刑名押司。”刘景一见全有德入院便兴奋不已,紧紧拉着全有德的右臂,感叹成果斐然。
“押司?秀亭不是说笑?那王兄呢?”全有德是三人中出资最少的一人,心念:押司之职怎么都该轮到王勇呀。
“他是文书押司,范立江与他换了个位置。二哥以后就是范立江的顶头上司了,三班衙役皆可驱使。”
刘景引全有德落坐,又与他细说刑名押司的日常事宜,以及各处要注意的地方,希望全有德可在县衙混的顺当。
“嗯,某记下了,日后定小心行事。”全有德慎重点头,从乡书手一跃为押司,他还没有适应此间氛围。
“二哥不必紧束,若有事可寻王勇商议,你二人解决不了,可来找我。”刘景神情略显自傲,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州吏与县吏不可同日而语。
“行,那五郎作了何安排?”全有德替全绩开口问道。
“唉!原本是西门里的乡书手,却因丁县丞和申主簿的一时意气之争,改为了临城里的乡书手。”刘景无奈摇头道。
临城里!
全绩脑中立即忆起了那木寨闭塞,民风野蛮的乡村:“舅父,临城里不是有位乡书手吗?”
“吴三朋只是临城里百姓自发推举的大保长,不属县吏职。”
“这有何区别?在临城里可寻不到吴老先生那般有威望的人了。”全绩摆手苦笑,乡里与县衙不同,职衔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威望才能让众人信服,这也是为什么全有德屈居于西门里两家族长之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