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押司莫怪,乡野鄙夫不识上官,老夫回去定严加管教,但此段府河乃临城里辖地,乡民实不愿让他人妄动。”吴三朋拱手向范立江一拜,说了几句陪笑话。
“哼!你不知疏通府河是官家公差吗?刘押司也未知会你?”范立江冷言问道。
吴三朋沉默不语,很明显刘景之前就和他说过此事,这让吴三朋阻拦众人疏通府河显得更加怪异。
半刻后,吴三朋双目一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范押司、全保长,这事儿此处说不清,要不随老夫回家详谈如何?”
全绩看了一眼范立江,范立江微微点头,他心中自是极愿去的,说不清楚的事那其中必有好处,这是范立江多年为吏体会到的心得。
“老先生,某随你回村没问题,但也希望两家不要再生冲突,起了官司对谁都不好。”全绩满脸不悦的敷衍拱手。
“全保长放心,若是谈的妥当,老夫愿出这医药钱,请!”
吴三朋引范立江在前先行,全绩后随,身旁跟着一大群乡民,个个对全绩目光不善,似要将其生吞活剥。
全绩此刻才意识到去临城里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群乡民连范立江都不认识,只怕和他们谈王法是对牛弹琴,若生一二言语激怒,棍棒加身也有可能,心叹此行要更加小心。
半个时辰后,见临城里。
此处乡村在对山之间,村口有矮墙木寨,寨上巡逻甲丁个个配粗棍,俨如一座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