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清晨。
全家院门处,全绩赵与莒各持一门神像矫正对贴,赵与芮站在二人身后看着方位。
“五哥,再高些。”赵与芮身着新衫,手中拿着几瓣橘子,吃的正开心。
“好。”全绩向上一挪,贴稳门神像,赵与莒也对比方位,同步动作。
贴罢门神,三人入堂取暖,堂中刘翠与全蓉围炉而坐,一边谈笑一边包着角儿。
“五郎啊,听二哥说前几日族中举你做保长了?”全蓉对保长的权柄便利还是深有体会的,如今全绩当了保长,全家以后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大翁翁抬举罢了。”全绩随手拿起盒中干果丢入口中。
“这也是五郎自家的本事,嫂嫂以后有福了。”全蓉笑意恭维刘翠。
“只是一小保长而已,等大郎日后考取了功名,全家才算出了人物。”刘翠心中自得,但口上作谦。
“五哥虽然当了保长,但仍不可放弃学业,只有通达书义,日后方才有大成就。”赵与莒喝了一口屠苏酒,语态中并无半点羡慕,反倒提醒全绩不可得意忘形。
“大郎放心,五哥自有分寸。”全绩绝不会因保长而自满,他身旁可坐着一位皇帝,立竿见影的差距让全绩必须再走快些,要不然赵大赏来的最低职衔他都接不住。
赵与莒微微点头,又与全绩说起了陆子约前几日讲的诗经,全绩也听的认真,时不时对字理提出不一样的看法。
半个时辰后,全有德返家,唤全、赵二人去厨房处理羊腔猪头,三人烧汤剁肉,各司其责。
午后,各类肉品处理妥当,全有德三人回堂中坐谈,刘翠、全蓉则端着生角儿,去准备饭食。
“来来,都坐,今日不讲什么规矩,舅父给你们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