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若以后全五还让我们干这些卖死力的活计该怎么办?”另一人踢了一脚直木,眼中尽是厌恶。
“再等等吧,入冬前的好处还是很丰厚的,等到了冬日看情况,若还是这般,我等索性也不当甲丁了,让全五一人玩闹吧。”徐友给了一口准话,其余二人也不再言语。
边林老桥。
全绩坐在溪边,看着流水击石。架桥伊始全绩想的是依靠这座新桥给自己赚些名声,但经历了几日忙碌,夜间手臂双腿酸痛难忍,初衷渐变模糊,现在只想持之以恒做完这件事。
两刻左右,老桥对侧来了一位拄杖老者,见了全绩满脸笑意:“五郎,怎坐在这里呀?”
“大翁翁慢些,绩来扶你。”
全绩不敢怠慢,快步上前牵老者过桥,引老者落座溪边石,道明等人的缘由。
“哦!原来如此,五郎啊,修桥很是辛苦吧?”老者抚须直视全绩,眼中尽是慈爱。
大翁翁本名全大柱,是西门里全氏一族的族长,以前在奉化县当过几年主簿,是乡里最有威望的人。
“辛苦只一时,立了新桥可管数代。”
全绩这几日修桥,全大柱每天都会来一趟,与全绩扯几句闲言,从治水的大禹说到全大柱当主簿那几年的经历,全绩一一聆听,颇为受用。
“五郎这话老夫爱听,西门里这几年的风气变得懒散了,期许你们一代有所改观。”全大柱口上说的是西门里,但眼中却是这锦绣河山。
“大翁翁,咱每次说话能不能不与家国扯上关系,绩已经很累了。”全绩一脸幽怨的开口,这老头儿来聊天解闷没问题,但天天一副忧国忧民的态度这谁也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