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莫要多管闲事!”负笈悍匪恶狠狠的瞪了全绩一眼,周身杀气浓郁,想要吓退拦路少年。
全绩瞬时感觉脊背发凉,口干喉涩,按道理说赵二去请人的时间不短了,任斋长早该露面呀,难不成是任斋长心生胆怯,不敢出来吗?
持杖悍匪见全绩不言,还以为方才警告起了效果,颇为得意的撞开全绩左肩。
全绩此番脑中飞速运转,若是指认匪徒,只怕学子们会惊慌而散,自己也会深陷危境。若是口出巧语引学子围观匪徒,亦有可能激怒二人,伤及无辜。
该怎么办?
全绩看着二贼背影,心生无力感,恍惚间回头望见唯诺躲藏的柳炳文,双目顿时一亮,高声说道:“柳兄长,学院市侩,不识高学,兄长也不必在此费心思,某愿资助柳兄长二十两银子以作路资。”
全绩甩出了大手笔,三贼杀人得财不过一贯,全绩就不信二人对银钱不动心,且这银钱数量也把握的精妙,太多了人不信,太少了贼不期,二十两刚刚好。
“这……”满脸皱纹的柳炳文疑惑的看着全绩,宛如在看一傻子,他极力想脱身,而全绩却要吊足二贼的胃口。
此话一出,前方二贼双双顿步,他们今日能让柳炳文来学院,也就说明了求财目的,二十两银子对他们的诱惑性极大。
随即持杖悍匪转身对柳炳文一拜:“主人,既然这位小先生愿发善心,主人为何不领了他的好意?此去临安山高路远,主人需快些决定。”
悍匪语气压重在山高路远四字,笑意中多见威胁。
“好,好,那就随贤弟走一遭。”柳炳文拭去额间汗水,泄气回应,除非他一辈子躲在书院,不去参加春闱,要不然匪徒有一百种方法沿道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