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天,夜风更盛,土道两侧树叶沙沙响,扬尘弥漫间见五六人身影。
“五郎,今日这天气怪的很,风吹的甚紧啊。”徐保摸黑踏步,只觉吃了一嘴土,骂了几句天候。
“绍兴府临海,风多不出奇。”全绩左手牵着赵与芮,随口回应。
“话说回来,今岁要不去临安府观潮如何?”徐保几年前随父亲看过一次潮信,至今记得那壮观景象。
“届时再说,若某有空闲定陪七哥走一遭。”全绩此刻已有些困倦,连连打着哈欠,只是徐保看不见罢了。
一刻后,六人行至两不接地段,土道疏林外都是荒草坪,前后无人家,此刻的风更紧,呼啸声频传。
徐保见全绩无心攀谈,便与同伴先行在前,聊上几句会稽城中的俏寡妇,做个荤笑话。
“踏踏!”
路边林响起了脚步声,几个身影蹿入土道中,两人在前,一人居后,由于天暗,看不清来人的样貌着装。
“留下钱财,放尔等一条生路。”前方一人低声说道。
全绩一惊,这平素走了千百次的归家道,竟然遇见了说书人口中的绿林匪客。
“五哥。”赵与芮右手不住的颤抖,赵与莒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紧紧抓着全绩的背衫。
“莫慌。”全绩将赵氏兄弟护在身旁,直面后方的劫道客。
“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小贼真是不知死活,可知大父我是谁?”徐保是随县尉、砦官剿过山林棒客的人物,自是不惧贼人,一脸轻松的向前踏步。
全绩则从怀中拿出线串的百余文抛到地上,向正对的那人说道:“只这些,望好汉容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