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趁这个机会除掉我,好霸占我老婆?容易,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顾景行唇角勾起冷笑,挑衅道,“只可惜啊,你没有这个资格,就算是轮,也轮不到你”
“你给我闭嘴!”容易彻底被激怒,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打去。
“不要!”慕言蹊下意识地踮起脚尖,护住顾景行的头,重重的拳头,几乎用尽了容易的全力,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后脑勺上,疼得她两眼直冒金星。
“老婆!”顾景行痛苦地低吼一声,看着在怀里渐渐倒下的女孩,彻底失了控,一脚踢在容易的肚子上,将他踹出老远。
“老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老婆”顾景行抱着支撑不住倒下的女孩,不知所措地摸着她惨白的小脸。
“晕头好晕”慕言蹊只觉得眼前顾景行俊美的脸,被无止境地复制粘贴,变成了好多张脸,在她的眼前晃,旋即,两眼一黑,再也没有了知觉。
“老婆!”顾景行如发狂的猛兽低吼出声,门外想着让boss和太太单独聊聊的凌莫凡和司进,这才发觉不对,急忙冲了进来。
“boss,太太怎么了?”
“叫医生,快叫医生!”顾景行将女孩打横抱起,往抢救室冲去。
慕言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顾景行手牵手回到了皇家音乐学院,回到了那片玫瑰园,等到了夜里的流星雨。
流星划过,她告诉顾景行,她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他。
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其他人进入过,他是她此生唯一挚爱。
顾景行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眼底亮如星辰。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们在流星划过的夜空下拥吻在一起,两颗心紧紧相依,再也不分彼此
“蹊蹊,你醒了吗?”坐在床边的顾景行,看着女孩嘴角扬起的笑容,可是那紧闭着的双眼里又溢出了眼泪,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比美好又让她挣扎的梦境里,他忍不住轻声唤着她,“蹊蹊,你醒醒”
医生说宝贝儿受到撞击,有轻微脑震荡,得尽快让她醒过来才行。
慕言蹊沉浸在自己的梦里不愿醒来,可耳边总是有个熟悉的声音不停地呼唤着她,她蹙了蹙眉,艰难地撑开了双眼。
头部传来丝丝阵痛,让她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入目,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紧接着,男人俊美的脸,便映进了她的眼里。
“蹊蹊,你醒了?”顾景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扬着笑意,温柔地望着她,“你看看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嗯?”
慕言蹊闭上了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现实中的一切。
原来刚刚她经历的,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
没有玫瑰园,没有流星,没有她的告白,更没有顾景行的吻。
他们之间除了要撇清关系,除了要离别,什么都不会再有
“蹊蹊,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顾景行见她闭上眼睛,瞬间紧张了起来。
慕言蹊花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设好防线,重新睁开双眼,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容易呢?”
顾景行的心猛然一颤,宝贝儿又变回那副他最害怕的样子了。
对,是害怕。
他顾景行,这辈子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可这两天,算是体会了个淋漓尽致。
“他没事,蹊蹊,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可以为了保护我不顾自己的安危?你知不知道,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让我的蹊蹊受伤”顾景行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脸。
慕言蹊的双手紧紧揪住了手边的白色被褥,那一瞬间,她是出于本能地想要去保护他的,没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受伤,她潜意识里的思想和下意识的行动,其实根本就骗不了自己的心
“你误会了,我没想要保护你”慕言蹊理了理思绪,冷冰冰的道,“我只是怕容易打伤你,你会报复他,希望你看在没受伤的面子上,不要伤害他”她冷冷地望向面前一脸深情的男人,“顾景行,我问你,你是为了阻止我跟你离婚,才把我妈妈和容妈藏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