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人都是大门大户培养,更多是为了拿候补序列委员才上台争斗一场,没有谁是为了瞎眼而来。
排序在第二位上场的朱子龙更是面色如土,只觉这种青年挑战赛不参与也罢。
他们看过很多各省市的青年挑战赛,如果说除宛平省以外的挑战赛还能进行正常较技,如宛平省一样的比赛就完全没了挑战的念头。
走了一个张学舟,此时又来一个任安然。
宛平省的情况在再次上演。
如果说宛平人打起来来痛快,认输也痛快,从而让张学舟客客气气对待,郑登先被射伤后不服输则是给比赛带来了不确定性。
擂台的生死难免,更何况是一只眼睛。
朱子龙面色来回变化,他最终徘徊了片刻,在已经备好的器械之外又加了一个特殊的护目镜。
护目镜面对真弹没什么用,但面对空包弹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他这个举动让众多人不免松了一口气,只觉一会儿必须和朱子龙做同样的操作,免得瞎了眼离场。
“各位……”
“能打就打,打不了也不是我们的错,这种对手很可能像宛平省那位一样!”
朱子龙预备上场前,不免也看了看众人。
他低声问了问,这让预备参赛的选手同样有低声商议。
如果是正常能打的比赛,他们被打个鼻青脸肿甚至住院也没问题,连连的续接可以将西京人淘汰,也必然可以扬名庆安省,甚至被认为有团队合作精神。
但眼下这种情况没法正常参赛。
庆安人没有给西京城面子,西京人愤怒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很难预料。
众人低声交流,又不断做战术的变更和计划。
“宁缺,你扮演的那个令狐冲每次都能力挽狂澜,这次能不能和电视里表演那样显摆一把?”
一番探讨下,也有人朝着格格不入的宁缺发问,将宁缺同样拉了进去。
“电视……电视和现实终究是不同的!”
宁缺看向比赛场地,又看向场地一个大屏幕,屏幕上清晰呈现出任安然的脸。
宁缺见过这张脸,他甚至清楚任安然和张学舟存在极为亲密的关系。
张学舟作为宁缺的带路人,宁缺无法去做恩将仇报的事情。
他目光扫了任安然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掌心那道只剩下一条肉缝愈合的灰白细线,心中不知怎么怦怦跳了起来,脑海中的念头不断变化,只觉这个时代不卷死其他人,就会被其他人卷死,从而难有多少出人头地的可能。
他此前参与序列争斗时懵懵懂懂,但在庆安省已经完全熟悉了相关流程。
在庆安省高层进行做样子走形式的选拔赛时,宁缺作为非内定人员也参与了报名,甚至还凭借自己的小小名气插队进入。
如同他此前参赛一样,他在预选赛上硬打硬拼冲了上去,将本是一轮游的路人变成了决赛选手。
宁缺一直是靠着卷从而拔尖冒头,此时他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
只要获得候补序列委员,他从此将彻底摆脱自己原有的阶层,从而硬生生挤入赤色联盟国核心中央。
他这一局想让,但他又不能让。
“得到的越多,我似乎也变了!”
他心中的浮念涌起,但很快就消退了下去,留在眼中更多是自己向上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