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国呵呵一笑,他被恭维时也不忘提及自己的处境,示意张学舟答应的事情到现在还没讯息。
“安国兄有没有前往武安侯那儿?”
张学舟伸手比划了一下。
连狄让这种商人的钱财都收,武安侯田蚡显然是个收钱办事的人,才会导致名声在外。
只要田蚡收了韩安国的钱财,张学舟觉得亲近新帝的田蚡必然会举荐。
而时间如此长久,新帝都没有召见韩安国,这其中极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武安侯自然是拜会过的”韩安国点头后疑惑道:“莫非此事有一些牵扯?”
“可能存在一些牵扯,我这几日替安国兄先打探打探消息”张学舟点点头又问道:“安国兄向武安侯展示了诚意,若将来登入朝堂,该如何向陛下展示诚心?”
“自然是陛下给什么官,韩某就在职位上倾尽全力”韩安国想了想才回道:“韩某不才,但很多官职入手都能游刃有余,想必做好这些事情是不难的!”
“只要安国兄愿意尽力,事情就好说!”
张学舟连连点头,不免又低声问了一句。
“若陛下给你的官会得罪人,你也会去做吗?”张学舟低声问道。
“做官不可能不得罪人,谁在朝堂上当官都有几个对手”韩安国低声回道:“只要陛下看重我,我不怕得罪人。”
“那就好!”
张学舟心中有数,示意韩安国稍安勿躁。
他询问办事的态度极为认真,这让韩安国心中微喜,只觉张学舟真是个收钱办事的实诚人,对方甚至问到了一些细节问题,这是他此前送礼的诸多人都不曾问过的话。
“平阳侯府的马车来了,你家似乎有重要客人?”
张学舟的宅子在长安城的富人区,对常人而言在长安城拥有宅院算是成功者的标志,但在高门大户的眼中就是一处不起眼的破落户居处。
张学舟嘴巴说得极好,但不断往胡同里前行,韩安国心中不免也有几分忐忑。
这其中的原因并无其他,能亲近帝王的人不会居住在这种地方。
他在某个时刻甚至不乏感觉自己可能遭遇了骗子。
但这种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到前方马车停下,韩安国只是探头往外望了一眼,就迅速将脑袋收了回来。
住在这种地方固然不能彰显身份地位的重要,但能让平阳侯府的马车停在门外就是本事。
韩安国出道多年,他不信张学舟前脚能去京兆尹府见证卖房,还能恰好碰到他,又能提前安排一辆平阳侯府的马车在门外等候。
若对方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他五百两黄金,这种场面也算是大材小用了。
“看来今天确实有些不凑巧”张学舟看了看天色后诚恳道:“我明日到福气来客馆拜会安国兄!”
新帝出宫的时间大多在傍晚甚至晚上,张学舟知晓对方这两日就有可能前来,但他还真没做刻意安排。
若他能安排韩安国和新帝在不经意中巧遇,他还不如安排李少君和新帝相见。
“小兄弟,你一脸大户人家的富贵相,但老道仔细看了一看,你这是大难临头不自知啊!”
张学舟心思转得极快。
但听到宅子中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不由猛地一跳。
还不等他安排,李少君就已经和新帝会了面,还在拿那套忽悠普通人的方法在吓唬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