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挽之慢慢跟在她后面。</P>
剑穗摇曳。</P>
他怀里抱的,是“炎煌”。</P>
九天凶兽囚于剑。</P>
天子头颅斩过喉。</P>
大周开国之兵,霸气凶猛,安静的蛰伏在荒夜里。</P>
牧挽之垂眸,用指腹摸了摸其上的凶兽之目,状作不经意问了一句:“炎煌杀招如横刀过境,是不是太残暴了些?”</P>
“有吗?”乔钰不以为然:“小南山的绝杀阵也无生门可走。”</P>
牧挽之叹了一口气:“怎么不用九霄?”</P>
“别人碰过的,我才不要。”</P>
乔大总裁洁癖的很,就雷公那把刀,都要刻上自己的名字,更何况九霄被人碰过,那是断断不会再碰的。</P>
剑,可夺。</P>
那是师门的肯定,是她的骄傲。</P>
可要说用。</P>
她嫌脏。</P>
牧挽之缄默,知道小徒弟想到伤心事,也不敢再惹她不快,想把话题岔过去,却不妨衣角被拽住。</P>
白皙的指节轻轻环绕一角,那是师徒之间才能懂的小默契。</P>
意为:我原谅你了,我们和好,还有我不生气。</P>
牧挽之心里一片绵软,他持剑,空出一只手牵她,像小时候那样。</P>
“钰儿小乖乖。”捏捏手。</P>
“干嘛。”</P>
“为师累了,这把剑好重,手酸,手要抽筋了,腰也疼,腿也走不动了。”</P>
“那就忍着。”</P>
“钰儿小乖宝长大了,为师却老了,肩扛不动,手不提稳,徒儿要是嫌弃,明日还是找个坑,把为师给埋了,也不必日日孝敬,省的轻快。”</P>
乔钰不想搭理他。</P>
牧挽之继续哭嚎:“为师不中用了,怕是连一招都接不住了,天可怜见,到时老脸丢尽不说,还要被徒弟笑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