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老师的指尖一顿。</P>

僵在半空。</P>

不仅是他。</P>

班上的同学齐齐回头。</P>

一脸不敢置信。</P>

“历史课文都能背？”</P>

“假的吧，留级生也不带这样的。”</P>

“她背的是哪篇？”</P>

乔钰背的是中央集权制度形成。</P>

三页纸，四大知识点，千余字。</P>

不过十五分钟，背完了？</P>

怎么可能？</P>

“不是这一页，是这一篇。”徐老师强调。</P>

“是，老师，背完了。”</P>

乔钰态度恭敬的递上课文。</P>

“老师受累，请抽查。”</P>

班级呼吸声一下子安静下来。</P>

真要背！</P>

靠！</P>

他们看向乔钰。</P>

少年穿着淡蓝色校服。</P>

双手递上课文，态度很是谦逊。</P>

徐老师接过课文。</P>

一脸狐疑的开口。</P>

“从第一个知识点开始吧。”</P>

“秦统一天下后，群臣就如何治理国家.......”</P>

“等等。”徐老师截断她的话：“从第一个知识点开始背，西周末年开始，引言就不用背了。”</P>

乔钰闻言，略略整理思绪，闭上眼。</P>

“西周末年，王室衰微，西部少数民族来犯，周幽王被杀......”</P>

她嗓音不徐不慢，一字一句，清清楚楚。</P>

整个人气质，沉稳，内敛，不骄不躁。</P>

偶尔停顿一下，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又顺利的接了下去。</P>

越是背到最后，课堂越是安静。</P>

特别是徐老师。</P>

他翻着课本的手都在发抖。</P>

早读铃早就响了。</P>

走廊外喧闹的声音吵杂，徐老师却置若未闻。</P>

不可能！</P>

他心里一个声音告诉他。</P>

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背下来。</P>

是了。</P>

乔钰学的是四书，对史记肯定学过，背过。</P>

看历史书，和史记又有什么不同？</P>

一定是这样。</P>

“别背了，换一本。”</P>

他截住她的话，嗓音微颤，还带着一些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