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P>

这都先不重要。</P>

重要的是。</P>

这卷子谁改的？</P>

“分是我打的，这种哗众取宠的作文，要是放在高考，判卷老师看都不会看一眼。”</P>

王主任板着脸：</P>

“写文不踏实，还想拿高分？做梦！”</P>

这话就严重了。</P>

什么叫哗众取宠？</P>

明明是底子扎实。</P>

高一文科组组长不满了。</P>

“主任，作文和你们化学不一样，化学只有一个标准答案，写作文，才华横溢不是错。”</P>

“徐老师，你这话不要跟我讲。”王主任拿起卷子：“你去给高考判卷老师讲去。”</P>

“什么臭毛病，高考能给你写文言文？你们班就有你这样班主任，学生才不踏实，这个月月考，你们班又是年级最末吧？”</P>

徐老师脸色难看起来。</P>

王主任趁机警醒所有人。</P>

“我不希望我们学校出现这样的学生，还有，高考看成绩，看总分！作文好有屁用！能考上一本吗？”</P>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P>

没人再开口，就连徐老师，也是低着头。</P>

王主任满意了。</P>

他没空跟一位差生多废口舌。</P>

“你们在这开会呢？”沙哑苍老的嗓音响起：“难怪我过来，就属你们高一年级最吵。”</P>

“老校长。”</P>

办公室喊了一声。</P>

乔钰看向门口。</P>

办公室进来一位老头，约莫六十多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是背有点陀了，戴着副眼镜，神色和蔼亲切。</P>

“讨论什么呢？”他问。</P>

“老校长，你看看这卷子。”徐老师咬咬牙，还是把卷子递了上去：“王主任打了个零分作文，您给评评理。”</P>

零分作文？</P>

“我来看看。”老校长扶正眼镜，把卷子接到手：“哟，这字好。”</P>

好字一落下。</P>

又接了一声好。</P>

这声夹杂惊喜，让周正荣压弯下去的腰挺得笔直。</P>

他看老校长浑浊的眼从惊喜到赞叹再到激动，种种表情变换，不过须臾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