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鸡刚打鸣的时候,一阵喧杂的脚步声已从门外传来,云宥和元丹丘起身一看,却是金成峰、木乘风和金笑铭三个一大早赶了过来。</P>
元丹丘喃喃道:“我们好大的面子,捕神大老爷一大早就过来看望了。”</P>
云宥心知金成峰来的目的,昨日金笑铭一定已将自己怀疑告诉金成峰,此次金成峰前来,也只是想再听一听云宥声音,好让木乘风听确定而已。</P>
云宥瞟了金笑铭一眼,只见金成峰神情略显疲倦,眼睛发黑,显是彻夜未眠,但金笑铭神色间却甚为兴奋,显得极为期待。</P>
云宥和元丹丘将金成峰三人迎进屋内,金成峰三人落坐后,元丹丘恭敬道:“不知金爷一早而来所为何事。”这元丹丘为人豪爽直率,心知一早金成峰来定有所事,也就开门见山了。</P>
金成峰呵呵一笑:“老夫听去亭说你俩特别操心卢飞伤势,目前卢飞人虽昏迷,但性命已无大恙,特来给你们两个小子说一声,免得牵挂。”</P>
元丹丘恭身道:“谢谢金爷。”面对金成峰,元丹丘还真不敢造次。</P>
金笑铭一边将一直捧着的茶碗捧给金成峰,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云道长和卢飞相识多年了吧?”</P>
云宥只觉得心神一荡,该来的总究会来。心知这时金笑铭在试探自己,沉着道:“相识有十年了吧。”</P>
金笑铭哦了一声,接着又问道:“那这次下山后你都去了哪里?”</P>
云宥徐徐道:“我从茅山连夜下山,沿着淮南道一路而来,一路没找到卢飞行踪,最后便直奔了元师兄那,想着元师兄在江湖中交友广泛,卢飞又对元师兄仰慕的紧,看有没消息。”</P>
金笑铭没有回声,眼睛却不由得瞟向木乘风。</P>
云宥转头一看,却见木乘风面无表情端坐在那,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P>
金笑铭略显失望的退了开去,云宥见木乘风的表情,见他没有当场发声,心里一块石头已然落下,知道这次已侥幸过关。</P>
当日云宥喊住猪儿之时,就已害怕他日会被他人听出,因此不断当时用的突厥语,更故意改变自己嗓音,当日木乘风听远远听过自己一音,云宥猜测木乘风未必听得出来。</P>
但这只赌博,云宥并未跟吕不出学过专门变声之术,当日只是有意识的变声而已,委实不知这木乘风能否听出。</P>
此时侥幸过关后,云宥悬着的心终于放松,见金笑铭已露失望之色,便接着问道:“金兄弟,不知你昨日追踪那马匹可有收获?”</P>
金笑铭瞟了一眼金成峰,后者正专心致志的撇着茶碗的沫子,金笑铭思索了一下,慢慢道:“收效甚微,那马匹是距这五十里的一处小村庄的,所养马的人说昨日有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人将这匹马买走,剩余的就一无所知了,我已差人将那人画像摹来。”</P>
元丹丘在旁道:“那血手既敢差人将卢飞送回,又怎能不知这老马识途之术?我想那买马之人也多半是乔装之徒,画像摹来也无甚意义。”</P>
金笑铭低头道:“元道长见教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