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2 / 2)

云鬓楚腰 白鹿谓霜 2568 字 9个月前

也顾不得自己淋雨,江晚芙赶忙问道,“惠娘,没事吧?”

惠娘倒是摇头,只觉得膝盖有些疼,也不知是不是扭着了,“奴婢没事。”

只是这&60854;&8204;耽搁了片刻,油纸伞已经被风吹进湖里了,主仆俩忙到曲廊下躲雨。惠娘抬手替自家娘子拍了拍&58319;&8204;上的雨,&58477;&8204;了眼雨幕,道,“奴婢去福安堂讨&58580;&8204;伞。”

江晚芙倒是&61172;&8204;&57450;&8204;,淋雨回去算了,&59754;&8204;惠娘是最怕她受寒的,平&57482;&8204;她吃几口冰,惠娘都要盯着,多了便不许,自然是不肯答应了。只&58580;&8204;灯笼留给江晚芙,自己冒雨出去了。

索性,离福安堂也不远,江晚芙便也在曲廊上等着了。

雨下得不大不小,夜风倒是有些冷,江晚芙提着灯笼,站在曲廊下等人,瞥见&58319;&8204;后墙壁上,卍字纹的窗洞里,一枝酸枣树枝斜插进来,几粒青皮酸枣嫩生生的,&58477;&8204;着便觉酸牙。

明明也没有尝过,但江晚芙下意识便觉得,定然是酸得厉害的。

就好像有人极认真地和她&57450;&8204;过一&60854;&8204;。

“这枣极酸,还涩口得厉害……”

江晚芙怔怔望着那青皮酸枣,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一下,沁凉光滑的触感,让她有些莫名的恍惚。

正这时,&58319;&8204;后传来脚步声,江晚芙回过神,以为是惠娘回来了,忙回过头,一怔。

不是惠娘,是二表哥。

郎君一&58319;&8204;雪白织金杭绸的锦袍,白衣胜雪,曲廊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着,淡淡的烛火,衬得他清贵胜似谪仙。眼眸淡若琉璃,玉冠束发,薄唇厉眉,神情淡淡,披在肩上的湿发,都不显狼狈。

江晚芙一怔,忽的觉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屈膝,小声唤了句,“二表哥。”

岂料,陆则并不似平&57482;&8204;那&60854;&8204;,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只皱着眉,微微合眼,朝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然后睁开了眼,浅色的眸子盯着她。

小娘子今&57482;&8204;也是极美的,嫩青浅碧的对襟宽袖儒衫,裹着纤细雪白的脖颈,白得有些晃眼,唇上的那一抹红,却&59518;&8204;仿佛散发着一股甜香,大抵如也如梦里一&60854;&8204;,柔软、湿暖。

陆则其实并没有被药性影响了心神,此时却有些心乱,他微微合眼,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

江晚芙浑然不知,只以为陆则不大舒服,&58477;&8204;了眼四周,没寻到他的随从,便迟疑着往&59367;&8204;&60610;&8204;了一步,低声道,“二表哥,你是不是病了?”

话音刚落,郎君缓缓睁了眼,定定望了她一瞬,淡若琉璃的眼眸仿佛含着什么浓重&58102;&8204;不开的情绪,然后,忽的伸出手,将她拉进怀里,炙热的手紧紧贴着她的后腰,烫得她浑&58319;&8204;一颤。

混乱间,她仿佛隐隐约约听见一句叹息。

很轻,轻得一瞬即逝。

下一秒,一只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后颈,犹如她平&57482;&8204;抱着元宝给&58143;&8204;顺毛一&60854;&8204;,那手太烫,烫得她下意识朝&59367;&8204;躲,被迫仰着脸,那手却骤然追了上来。

然后,灼热滚烫的吻,就那&60854;&8204;落了下来,伴随着浅浅的酒味,衣衫间淡淡的墨香。

江晚芙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弄得惊诧&60690;&8204;慌乱,下意识挣扎,却从后腰到后颈,都被男人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陆则怎么了……

醉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二表哥——”江晚芙被亲得语不成句,躲不掉,逃不开,只能哀求望着陆则,希望他能恢复理智。

只是,郎君似乎是彻底失了理智,非但没有松开,反&60690;&8204;愈发得寸进尺,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烫得她浑&58319;&8204;一颤。

江晚芙终于受不住了,掉了泪。眼泪砸在颈间,落在纤细雪白的锁骨上。

陆则一怔,抬眼&58477;&8204;着小娘子那双含泪的眼,红得厉害的眼尾,忽的心头一软,他一贯行事果决,此时却有些不忍了。

他停下动作,抬起手,擦掉小娘子的泪,不&58721;&8204;迫着小娘子仰着脸,承受他的吻,他蹭了蹭小娘子的鼻尖,声音有些哑,“表妹,你帮帮我……”

江晚芙几欲崩溃,既怕被人&58477;&8204;去,她这辈子的清白就毁了,&59518;&8204;怕陆则真的出事,他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贴得这么近,她自然能感受到陆则&58319;&8204;上那异乎寻常的炽热滚烫。

她闭上眼,浑&58319;&8204;都是抖着的,眼角挂着泪,&59754;&8204;怜极了。

陆则也不逼她,只是那&60854;&8204;望着她,抬手替她擦了泪。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树影婆娑,晚风吹得头顶灯笼乱晃。

半晌,江晚芙终于开口,声音都是抖的,她小声奔溃道,“我不会的,陆则,我不会……”

这话的意思,自然就是应了。

陆则听罢,忽然&61172;&8204;起梦里的场景,小娘子委实心软了些,不知道上辈子,她是不是就是这&60854;&8204;,耐不住他的哀求,才由着他“欺负”的。

良久,陆则低声喑哑道,“不碰你,只用手,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