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婷刚想动怒,魏忠贤摆了摆手,老神在在道:“这台子是我搭的,地方就这么大,江镇抚使想在这里钓鱼,可得当心脚下,别掉进水里成了鱼儿食,那我很难像皇上交代!”
听到魏忠贤的敲打之言,江帆笑道:“督主放心,我的水性很好,钓技更好,督主要不比比谁先钓到鱼?”
魏忠贤淡淡看了江帆一眼,沉声道:“有意思,魏婷,给江镇抚使椅子,鱼竿。”
“是,义父。”
魏婷来到岸边吩咐几句,很快就有人拿了一个小马扎和一根鱼竿。
江帆要是坐上小马扎,和坐太师椅的魏忠贤一比,显然就低人一等。
而魏婷拿来的鱼竿更过分,只有鱼竿和鱼线,根本没有鱼钩。
摆明了就是在刁难江帆。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江镇抚使,请吧,让我看看你的钓技如何了得啊!”
田尔耕也是冷冷的看着江帆,在魏忠贤面前,他都没有坐的地方,对方一个小小的镇抚使居然想和魏忠贤平起平坐,成为持钓之人,不阴阳怪气一把,都对不起他们东厂的身份。
“那督主你就看好了。”
江帆心念一动,拿着小马扎一转,暗中施展“巽字香檀功德”,小马扎转眼就在江帆手中膨胀,像变戏法一样,转眼就变成了一把高大精美的太师椅,足足比魏忠贤的太师椅高了一头。
放下椅子,江帆一屁股坐了上去,拿着没有鱼钩的钓竿,抛着空线入水。
“什么?”
田尔耕瞪大了双眼,都没看清江帆是如何将一个小马扎,变成的太师椅。
【江湖戏法吗?可他是怎么做到的?】
魏婷等人也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之色,江帆这一手确实让他们始料不及。
魏忠贤试探道:“想不到江镇抚使还会变戏法。”
“略懂,就会那么一点点。”
江帆用左手比出一点点的手势。
“哼,义父面前,哪有你坐的位置!”
魏婷冷哼一声,一个扫堂腿踹向江帆身下的太师椅。
江帆身形不动,只是真气外放,加固木椅强度,魏婷踹在木腿上,木腿不动,反倒差点把自己的脚踢断,痛得捂着脚跳。
看到魏婷滑稽的模样,江帆笑道:“督主,你这个义女叫魏婷是吧,很活泼嘛,加把劲,相信自己,你信的。”
“你浑蛋,我杀了你。”
魏婷恼羞成怒,当即就准备拔剑厮杀。
魏忠贤冷喝道:“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下去。”
魏婷不敢违背魏忠贤的话,带着满心不敢与怨恨离开。
倒是一旁的田尔耕眼中多出一分凝重,开始重新审视着江帆,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而且面对魏忠贤也神态自若,绝非等闲之辈。
就在这时,江帆感应到水下的鱼儿游动,手中鱼竿一抖,鱼线化为绕指柔,直接缠住游过的一条鲤鱼,将其拖出水面。
“看来是我先钓到,督主的钓技还有待提高啊,这鱼就送给督主了。”
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就算没有鱼钩,江帆照样比魏忠贤先钓到鱼。
魏忠贤有些失神,看着朝气蓬勃的江帆,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日落西山的垂暮之感。
难道自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