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斩杀的敌人所流淌的血液。

天穹赤红，血雨更是下了不知多少，异像更是在不断的绽放，各种景象都在显化，却平添了一股肃穆，悲壮，敬仰。

天……始终是红色的。

没有了黑又白。

高空上，棋珑披着血色的残破战甲，晚霞一般的天色照耀在他身上，宛若战神之袍加持，目光所及，尽是残肢断臂，尽是血液河流。

树木，焦黄了。

大地，裂开了。

血液，染红了天。

一位位苟延残喘之人，依靠在石头之上，呆愣的看着天空，双眼也渐渐失去了神采与空洞。

棋珑朝着前方走了一步，战甲摩擦的声音在响起，回荡整个天空，整片天际，仿佛唯有这一道声音还在传递，他看着下方之人，看向地方之人，又抬头看向了天穹。

下方的战斗……结束了。

悲壮而激烈。

不知多少人的血液与残肢化作了这永恒悲壮的一幕。

下方。

有一些人艰难的抬头看去，望着如战神一样的棋珑，看着更高的天际，哪里……还在浴血而战。

圣人之殒。

在今日已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目光所及，不时有圣人的尸体坠落下来，从高空上抛落，砸断了焦枯的树木，落在了地面，掀起了一阵轰鸣与染血的尘土。

而人们，无动于衷。

战还在持续。

域外。

秦川疲惫了，战半步天尊，斩帝族帝开，斩姬家姬音！现在，又阻九华宗宗主，连番的大战，让他疲惫不堪，让他虚弱而无力。

可他仍然在战。

手中的暗金之棍不断的挥舞而出，有的时候，战不是因为自己，还因为整个阵容。

剑尘还在一次次的挥舞手中的剑，剑……已经有些残破了，原本锋利至极的道兵出现了数个豁口，可见这一战的悲壮与激烈。

连道兵都给硬生生打出豁口，这是要战多少汇合才有的事？

单凡他那洁白的白衣，已经被血液所染红，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俊朗的书生气息，眼下也有些萎靡，好似一个虚脱的书生。

可他仍然在翻动书籍。

哪里，蕴含了一门门神通，一本本无敌法。

九华宗底蕴，整个人也将要虚脱，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三个小辈竟然会这般强，意志更是如此的坚韧。让他，都险些被耗死。

如今，他已经放弃了斩杀三人的念头。

他只希望能熬，能熬过三人的攻势。

半步天尊尚且战到了这一般程度，圣人之间的战斗，更是落下了帷幕。

心空中，大部分圣人已经停战了，准确来说是瘫痪了，躺在这片星空之上，一动不动，周围要是有涟漪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自身更随着涟漪而行。

莫说阻挡，他们连手指都难以动弹一下。

太累了，也太疲倦了。

不眠不休的大战，中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对手，怎能不疲惫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