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要做什么?”夏姿看到夏羽泉一脸自信的样子,就觉得相当的烦躁。
想想,当初这个小姑娘还没有加入北美的时候,自己有多么的受到同学们的爱戴,老师们的宠爱?结果现在呢?
她不过才加入北美几个月而已,老师们上课的时候已经不是在说,要大家多多观摩夏姿同学、或是侯汉廷同学等等的作品了。
而是统一了口径,老是要说夏羽泉同学,哪一个作品,虽然哪里还有些生疏,可是已经不输给大家了,要他们可以去多多的交流云云。
自己平常花了那么多的时间练习,也从来都不敢让自己有懈怠过。结果这个学校、还有这个学校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有想要做什么。”夏羽泉听到夏姿这么防备的语气,忍不住笑了,“既然我的画稿是去年的,那么当然可以看看,另外一张画稿,到底是什么时候画的。”
“你看了这个,又能够有什么结论或是证明?”老院长对于夏羽泉的要求并没有给与明确的答案,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因为,另外一张画稿的主人也不是你,你也不是检查官、更不是调查的科学家,难道可以光是用看的,就看得出来另外一张画稿出现的出发点吗?”
副院长跟夏姿听到这话,眼皮忍不住一跳。
老院长以前做事情都是很中庸的,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得过且过──服装设计系本来就是一块大蛋糕,上头的福利制度跟很多的事情,本来就是很多人在争抢的一块踏板。
只要能够上得去,基本上就是准备直达天听的,要之后都能够把自己设计的衣服,搬上屏幕,准备走秀。
结果现在老院长在即将退休的时候,忽然插手准备要介入院内的派系纠纷不说,甚至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都是搓汤圆的路线,而是有了自己的偏向性。
这不得不说,让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该不会这个老家伙,打算在自己正式卸任之前,要来玩一把心跳吧?
“可以的,看得出来。”然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是,夏羽泉也太过于初生之犊不畏虎了,居然还敢说自己有那个实力可以想办法看得出来两张画稿之间的区别跟不同,说要鉴定就能够鉴定!
她当她是谁啊!
“那好,你就好好的看看吧。”老院长对于夏羽泉这个小姑娘的印象还可以,也知道,她应该是不至于会说一些无用的场面话。
吴老那么难搞的老头子,都可以特意地为她说好话,甚至三番两次想办法找朋友带带她了。
老院长以前不想管事情,那是因为他觉得有些残酷的竞争,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不伤及人命的话,都是可以提前给这些孩子当上个军训课一样的。
结果这一次,看来夏家人的招牌,有的时候也是不管用的。
“另外一张画稿比较新,从笔触看来的话,这个画稿不超过一个月。”夏羽泉知道,现在首都的几家草稿笔,笔蕊就是那一些。
她之前可是去过美院里头专门打杂工的,里头的老师每一个都变态的苛刻,连笔蕊的浓度、碳素,都会要他们想办法可以分辨出来。
有的时候这些东西,加上稿纸的潮湿度,还有一些特殊的笔触转折,就可以基本判定这一张稿纸的氧化程度,还有可能的年限范围。
“还有就是,这一个蒙纱的技巧,我才刚刚看过。”夏羽泉本来来考北美,就是为了要学习一些以前都没有机会可以学到的东西,所以当然能够去多上一些有意义的课,她自然也会想办法过去,“这个白老师的习惯就是蒙纱,而且才刚刚过来代课一个多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