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怎么可能?要知道,就她这个年纪,又怎么有办法做出那样的作品呢?
然而,周遭的议论声音越来越大,夏羽泉就还是坐得稳稳的,然后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几位同学的名字,我已经记起来了。等等会准备去跟学校反应一下。”
“北美要求我们,实践与理论缺一不可。老师们鼓励学生实习创业,自强不息,我想我从来都没有违背过这样的校训。”
“至于某位人士提供给你们的消息,如果你们把之前分析我的家庭背景的部分再挖深一点的话,就会知道,那些都是当年跟着我一起在云城努力的人。”
“然后我的作品,到底要怎么证明是我的创作?”夏羽泉看着自己越说一句,对方的脸色就越丧的几个人,然后笑着说,“反正北美有那么多的实践课跟比赛,我想,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要求我们在现场就直接创作作品的吧?”
“马上就要上课了,我也懒的在这里跟你们辩论什么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子,时间自然会给我们最好的证明。”
夏羽泉说话不卑不亢,节奏掌握的很好,让人在中间根本就没有办法打断。
而她说完之后,正好上课铃声响起。刺绣课的吴老一直就是准点进门,此时皮鞋也恰好在踏在门框上。
大伙儿一对上他的视线,就立刻吓得鸟兽散,哪里还有那个胆子继续在旁边说什么东西?然而老教授站上讲台之后,却没有给大家说明今天要讲解的主题,倒是相当认真地看着台下的所有同学一眼──
那深沉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刚刚的对话,是不是已经被老教授给听个全本了?
“我知道,有些人对于夏羽泉同学有些误解,觉得她的作品呢,应该是请专门的刺绣师傅帮忙的。”吴老不愧是吴老,说话一向就是直走中路,“虽然夏同学刚刚也说了,一切自然有学校的比赛,或是各种实践课证明。”
“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她的技法相当出众,我至今在刺绣这一个行当走了这么多年,自认一双眼睛还是相当锐利的。每一个人走针的习惯不同,上课中你们的针法练习也从来都没有少过夏同学的手法跟交上来的作业从来没有不同过,你们就算不相信她、也总能够相信我的眼睛吧?”
吴老上课一般都不会往外扩散到什么生活或私事上。他毕竟是理论跟实际刺绣的大家,说的都是外面一般很少有人可以吃的很透彻的东西。
今天居然破格会为夏羽泉说话,也足以证明他对于夏羽泉这一次遭遇的立场,是怎么一个看法。
“夏同学为人比较低调,除了作业上偶尔被我们直接点名评价,大家可能都对她在校外的活动一无所知。”
吴老看着一些脸上表情不断变化的人,就知道,自己今天这一番帮腔,恐怕之后会对某些人造成相当大的冲击,
“北美的校训是什么,你们自己也很清楚那么咱们这周就换一个新的作业跟主题好了,大家都给我把北美的校训抄一次,然后用这些字做出一幅刺绣。咱们来好好谈谈,具体刺绣要应用到书法上面,应该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