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初忽然转头直视他的眼睛,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熊虎甚至都不确定是否是他的错觉。</P>
江砚初一把抓住熊虎的左手,快得几乎反常到他身后,他的脚踢向熊虎不稳的右腿。</P>
带着熊虎自身向前的惯性,咔嚓一声,熊虎重重的跪在地上,左手手臂整个弯曲在身后,江砚初一个肘击后颈,熊虎直接疼晕过去。</P>
“熊虎!”</P>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熊英看到熊虎的惨状,作势冲了过去。</P>
心有顾忌,一时就会乱了阵脚。</P>
熊英的拳头还没落下来,江砚初指尖已经抵住熊英脖子上的大动脉。</P>
只要他想,裹挟着内力的双指就会刺穿熊英的脖子。</P>
江砚初惨白着脸,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承让。”</P>
熊英收起拳头,“我们输了。”</P>
他默默走到熊虎身旁,诊断了一下他的伤势,确定熊虎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后,向花寒沅与江砚初告辞。</P>
江砚初站在练武场上,看向站在台下不远处的花寒沅。</P>
他缓缓走下台,瞳孔无神。</P>
“我赢了。”</P>
说完这一句,就笔直的往下倒。</P>
花寒沅一把揪住他命运的后脖颈。</P>
花寒沅:“军医呢?”</P>
他一把将江砚初扔到军医身上,“肋骨断了两根,手骨应该也脱臼了。”</P>
“待下去治疗吧。”</P>
军医苦哈哈的接住差点压倒他的人,吐槽道:“将军,他还是个伤号,您温柔些。”</P>
奈何花寒沅早已走出老远。</P>
他做事,从来只把握大方向,只要搞不死,就往死搞。</P>
不然顾及点这个,照看点那个,他养这些个人干什么吃的?</P>
累死他算了。</P>
……</P>
江砚初躺在床上,幽幽转醒。</P>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军帐。</P>
忽然军帐的一角被掀开,江砚初抬头看去,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军医。</P>
“哟,江副将你醒啦。”</P>
军医坐在床边给他诊脉,“你这一觉睡得可够久的,睡了整整十天。”</P>
军医揭开一点江砚初身后的绷带,“嗯,皮外伤好的差不多了。”</P>
“果然还是将军给的药好使。”</P>
江砚初:“主将过来?”</P>
军医:“嗯,来过一次。”</P>
“熊英熊虎将军两位将军倒是来过好几次,也送了药,不过没将军的药好,我就没给你用。”</P>
军医把几个小药瓶递给他,“喏,你带着备用吧。”</P>
“金色的那个是将军的,用它伤好的快,别心疼,大方用。”</P>
江砚初拿起药瓶。</P>
“主将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P>
军医:“所以看你是新来的吧,什么都不懂。”</P>
“我们的主将啊,可是在军营里一呼百应的存在。可不是因为什么主将的身份,是战士们打心眼里敬佩他。”</P>
“主将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不靠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人不听他的,就算前面是悬崖,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往前冲过去。”</P>
“因为我们相信他会带我们赢。”</P>
江砚初沉默了一会,“他也会有不靠谱的时候吗?”</P>
军医:“那不然,就之前把你咳咳……”</P>
军医轻咳了两声,“……就是有时候吧……有些任性,但也可以理解,你跟他接触时间不长,所以不知道。”</P>
江砚初皱起眉头。</P>
军医:“毕竟有些时候,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信他的人多了,他身上背负就多了。”</P>
“所以你与熊英将军、熊虎将军的事,他才会这么生气。”</P>
江砚初垂下眸子,“谢谢您告诉我这些。”</P>
军医:“害,我只是见不得主将失望。”</P>
他幽幽的看向江砚初。</P>
“主将对待每一位有潜力的士兵,从来一视同仁,不吝赐教。”</P>
“甚至会为了他们的前途去周旋,谋划最有可能光明的未来。”</P>
“希望江副将你真的值得主将为你做到这些。”</P>
江砚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