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跟他们有接触,往往避之不及,独来独往。就连对我,起初除了军事,也不愿对我多说半个字。”</P>
花寒沅:“你对我,不,是对我们,一直都有偏见。”</P>
江砚初:“将军自然与他们不同。”</P>
花寒沅:“有何不同?”</P>
江砚初:“……”</P>
花寒沅:“你对我的了解,是基于我们日常的交流,战术上的讨论,战场上并肩作战吗?”</P>
“都不是,”花寒沅摇摇头,“这些事,你与其他的将领都有过,那为什么唯有我不同?”</P>
江砚初:“……”</P>
花寒沅:“因为你除了把我当成将军,还是朋友。”</P>
江砚初抬起头,却有些不敢直视花寒沅的眼睛。</P>
朋友?</P>
他握紧拳头,朋友一词,实在有些奢望。</P>
花寒沅反问:“怎么?我们不是朋友吗?”</P>
江砚初握紧剑柄。</P>
他心中还是怕被嘲笑,害怕他承认过后,换来的是对方的嘲笑。</P>
他所拥有的不多,仅有的一点自尊,不想在出声过后支离破碎,无地自容。</P>
哪怕他心知花寒沅的为人,绝不会这么做。</P>
……</P>
小家伙还是心有顾忌啊。</P>
花寒沅叹了口气,但很快他就勾起唇角。</P>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P>
江砚初:“将军请讲。”</P>
花寒沅:“明天战斗结束过后,跟熊英熊虎两兄弟打一架。”</P>
江砚初:“好。”</P>
花寒沅:“做本将军的朋友,也是要有资格的,你赢了,我就认你这个朋友。”</P>
“明天,你会赢吗?”</P>
江砚初:“……”</P>
江砚初:“会!”</P>
他抬起头,看向花寒沅。</P>
花寒沅勾了勾唇。</P>
“很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江副将。”</P>
花寒沅背着手离开。</P>
江砚初这个人很有趣,像是一只受过创伤的孤狼,穷凶极恶的很。</P>
实则又很乖,藏着身上的伤疤,独自舔舐着伤口,除非惹到他,绝不主动攻击别人。</P>
妹妹从哪里培养出的这么一个妙人。</P>
别扭又幼稚,杀人不眨眼的。</P>
……</P>
第二日战场上,花寒沅果然没有安排江砚初在最前方。</P>
反而强制江砚初与熊英熊虎两兄弟合兵。</P>
往日里,非必要花寒沅不会强制他们做他们不喜欢的事,但今日,他需要知道,没有他的调和,两队人马的表现。</P>
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从。</P>
两队人马显然都听各自将领的命令,不仅没有达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反而因为两方将领指挥意见相左,导致了双方混乱的局面。</P>
好在花寒沅早有预测,他亲自指挥,有惊无险的险胜敌军。</P>
战后,一群将领如坐针毡的坐在军帐内。</P>
花寒沅面无表情的坐在主座,气氛一致降到冰点。</P>
江砚初与熊英熊虎两兄弟单膝下跪,向花寒沅请罪。</P>
江砚初:“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P>
熊英熊虎:“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P>
花寒沅:“身为将士,不听军令。身为同泽,不知配合。”</P>
“你们是一个战场上的兄弟,危难时要交付后背的战友。”</P>
“如果不是这次合兵,本将没有想到你们面对战场上凶险万分的局势,会有如此任性之举!”</P>
“失职?你们何处失职?!”</P>
江砚初:“是末将领兵不利。”</P>
“只是领兵不利吗?”花寒沅看向熊英熊虎,“本将让你们合兵,你们有一点配合吗?”</P>
熊虎跪了半天,憋不住了,“将军,刚才那个形势,分明是包围更好。江砚初却要整合对战,我们意见相左,配合不起来!”</P>
花寒沅:“你们还记得这是战场吗?!”</P>
“意见相左,就可以将士兵的性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