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师才听后玉手砸桌,起身呵斥道“荀师妹!你为何总是袒护这个小子?!”
荀葵语塞,不知所措。
贾师才看着荀葵慌乱的样子,知道自己说的过激了,便怒目看向顾玉成,以为顾玉成还会很是懦弱的站在荀葵的身后,谁想此时的顾玉成已经现在了贾师才的身前,那双金黄的眼睛死死盯着贾师才。
顾玉成重重的落下一子,一子扼在白子下方,笑着说道“这一把,不是安慰,我说的话,不可能有错。”
说罢拉着荀葵便走,看也不看贾师才的脸色。
荀葵紧张的看向贾师才,以为贾师才会被大发雷霆,谁知贾师才只是阴沉的看着顾玉成离开。
贾师才最后无奈的叹一口气,吸了一声鹤鸣入耳,再看,顾玉成已经带着贾师才走远了。
贾师才最后也扭头离开,不再指望顾玉成,贾师才不是一个喜欢争执的人,所以她放走了顾玉成,因为不值得在顾玉成身上浪费时间,那怕一点。
而此时,下山的路上,荀葵抬头望着顾玉成,责怪道“你这人怎么样,怎么跟那些不讲理的弟子一个字不蹦。反而很贾师姐这么大反应?”
顾玉成拉着荀葵缓慢而坚定的向前走。想要快点走,却不敢。没办法,谁让荀葵的小腿走不快呢。
荀葵不依不饶的对着顾玉成喊“顾文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见顾玉成一点反应没有,荀葵又喊道“你给我去向贾师姐道歉,听见没有!啊!你倒是说话啊?”
顾玉成实在无奈,只得点头哄着荀葵“好的好的,我会去和贾师姐道歉的,行了吧行了吧。”
荀葵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冲撞贾师姐,毕竟贾师姐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顾玉成这次没有低头,罕见的挺直着身子。嘟囔了一句话,奈何荀葵抬着头,逆光,竟听不清、看不出顾玉成在说什么。
荀葵大为不满,拽着顾玉成喊闹着“顾文月,啊!你到底说的是什么,全都藏在日光里了!”
顾玉成一笑,当然,要藏起来。当然不能让你听见。
闹个不停的荀葵更是反应过来,喊道“你什么时候去向贾师姐道歉啊!”
顾玉成听后,笑笑不语,向着白云下的路而去。
这时候,日光将顾玉成的那一句话,晒在白云上“因为,她呵斥了你。而我在乎你,荀师姐。”
可惜云听到后,便被风吹散了。而这答案,也便在风中了…
云中的鹤看后,惊飞出云,被同是离开的贾师才看见,诧异的感慨“是什么,让你这忧愁的鹤,欢快的跑了出来?”
日光悠悠,烟尘袅袅。
山顶的棋局,一直没人来收拾。
又过了许久,那纳经阁少年模样的钱长老缓缓走了过来,随意的看了一眼棋局,心有忧愁的皱着眉头,在想,这顾文月,杀好,还是留着好?
此时这少年模样的钱长老抬眼一刹那瞥见棋局,惊觉黑子残病衰朽,却又有二子如神,好似两杆笔刀,竟隐隐间断了白子的万里江山。
“究竟是何人?若人如此棋,也当病而不死,封疆有望。”长老惊叹不已,再看一眼,又是笑了“原来如此,这人连下了两个黑子,这若是在人生,哪里能连下两步?罢了罢了,也是不容小觑。那顾文月杀还不杀,日后再说。且让老夫续完这盘棋!”
而此时,正在赶路的肖、钱二人则打算奔回家族,一起施压落花台。
他们大概,不,绝对想不到,当他们匆匆赶回家族的途中,会收到这样的一个消息。
那便是,江元秀身死。
至于杀死江元秀的,则是那昌黎省的尊者。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只知道南三省的所有人在发誓的时候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对着昭明尊者的名号发誓,若我有半分虚假,必步入夏家后尘。”
那个夏家,以前可是昌黎省的第一家族呢
可惜后来被昭明尊者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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