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欧神话的传说中,所有尊奉奥丁为主神的神明都居住在一个被称为“阿斯加德”的奇伟城堡当中。
那里是属于阿萨神族和部分华纳神族的地界,亦可称作“阿萨神域”。
据说不知名的“山巨人”亲手筑造了高及云顶的巨石城墙,围绕保护着阿斯加德的宫殿,隔绝了凡世生灵的窥伺。
一个人倘若从少小时开始攀登神域的围墙,直到他变的白发苍苍都难以站上墙壁的顶端,一睹后面的神国奇景。
只有通过“摇晃的天国之路”,连接阿斯加德和中庭“米德加德”的彩虹桥才能来到世界之树“尤克特拉希尔”上,最终到达这座属于诸神的国度。
而当你真正看到阿斯加德的那一刻,便会发现传说故事中的苍白描绘,根本不足以形容这片流传出无数瑰丽史诗的神域万一。
那是一座闪烁着璀璨光华的无边大陆,这里不需要恒星的照耀便能光明大放,遥遥悬立于深邃宁静的隐秘虚空,仿佛在时间与空间的诞生之始便存留于此。
富饶的河谷平原还有山川峻岭环绕着一座被称为“金宫”的雄奇宫殿,比群山还高大,比原野还辽阔。
甚至那里的每一寸砖石,都让人怀疑是用黄金浇筑而成。
金宫的大殿之上,亘古沉寂般的宁静,空灵的仙乐吟唱渐渐散去,一条从宫殿深处直通贯穿至神域大陆边缘的三色彩虹之桥上,渐行着一个头戴双角金盔,身袭金甲的背影。
神界守护者海姆达尔的脚步声成为这座肃穆殿堂中唯一的声响,她躬身侍立于王座之下,向上首的两个身影分别致意。
独眼长髯,头戴鹰盔的老者手持永恒之枪冈格尼尔,手戴德罗普尼尔金环,肩膀上停着的两只漆黑渡鸦,不时轻啄着她霜白的发丝。
“海姆达尔,你还记得当初在米德加德诞生的‘真神’么。”
神王奥丁·波尔森的声音很轻,很慢,但却振聩在金宫内反复回荡。
可观九大世界的至高王座右手下侧,一位有着黑色长发,只穿了日常轻甲的白净年轻人灵动的眨了眨眼睛,对于这件从未听过的秘辛充满了兴趣。
“奥丁吾王,我记得。我的目光曾三次关注在那个男人身上,她作为神的‘诞生’,力战地狱魔神墨菲斯托,还有这次被触动的宇宙魔方。”
海姆达尔声音低闷的默默陈述,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与波动。
便览诸界宇宙的神力让海姆达尔看尽了生命的离合悲欢,星球的破碎与诞生伫立在彩虹桥的尽头,守卫阿萨神域的安危,是她永恒的职责。
“数千年前,我将宇宙魔方留在米德加德并隐藏起来,就是因为那里是属于凡人的国度,魔方的力量与秘密难以被真正发掘和利用”
下首矗立的“诡计与谎言之神”轻轻抿起嘴巴,回想着关于宇宙魔方的由来与故事。
她记得在阿斯加德史书记载中,父王奥丁是在米德加德征伐“冰巨人”时将那枚宝物留在了凡界,那时候她应该还没有出生。
“沧海桑田,曾经孱弱无知的人类正一点点变的强大,智慧但她,已经触动了‘原石’的力量,也将脚步踏足到了更辽阔的地方洛基。”
“哎!咳咳,父王”
侧过些身子瘪起嘴角的神王之子洛基正出神思考着这一切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今天会被单独唤来,以及所谓“原石”的力量与传说。
他被奥丁突然的呼唤点了个激灵,乖巧的微笑垂首道:
“父王有什么吩咐?”
“索尔太好战了海姆达尔会送你走一趟米德加德,你亲自去见一见那位名叫詹姆斯·豪利特的人类,请她前来阿斯加德与我一叙。”
洛基连眨了几下眼睛,面色呆愣了一瞬,疑惑的追问道:
“父王,嘿嘿您是说‘请她前来一叙’?请一个凡人来到阿斯加德?”
奥丁轻颔着浓密的胡须,看着满眼透着机灵劲儿的幼子并不否认。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或者说她早已不是凡人。与你,与索尔有着相当的生命层次,而且‘神力’强大非凡,是个真正的战士。去准备吧,带着我的友善去见她,归来后便是你哥哥的王位加冕仪式。”
洛基深吸了一口气,立即低下脑袋,很好的遮掩住死死挤做一团的眉眼,他咬了咬牙,平复下心头骤然涌起的不甘。
再度抬起面颊时,洛基依然是那副乖巧聪慧的讨喜模样。
“谨遵您的心愿我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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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雨是流亡者的雨。
每年的三月下旬到八月下旬,整整半年的时间,丰沛、连绵、密集,不知疲倦地雨水在高耸的水泥楼宇之间向着街衢倾泻而下。
四十年代时曾有诗人这样描述纽约,“除了天空,我在这里一无所有”。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高耸的光亮雄楼一幢幢拔地而起,不断刷新着人类触及天穹的记录,而纽约的天空也变的只属于极少数的人。
无数双眼睛抬头仰望,却只能看到一条条细密的光线与斑斓,仿佛卡在书柜缝隙里的虫蛄。
纽约的雨让狼狈者,更加的狼狈。
维克多·杜姆被帝国大厦门口大批的静默示威者逼得不得不提早下车,淋了些雨的走入了集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