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滋
“狼塔被攻破,重复,狼塔被攻破,三个不明进化者闯入巴恩斯阁下——”
咕隆隆!
扭曲爆裂开的监牢闸门,呲呲冒着细碎的星火,最后试图向外界呼叫的一位年轻守卫毫无声息的身首分离。
圆滚滚的脑袋落在地上骨碌碌的翻了两圈,眼中最后映入一个站在自己身前穿着着青色铠甲带着鹰盔的女人。
牌皇盘着腿仍坐在不久前和巴恩斯典狱长切磋的训练场间,身上锁扣的能量抑制装置像一件厚实的马甲套在身上。
他嘬了嘬牙花子,歪头瞅了瞅从地下各监层,鱼贯走上来的囚犯们,意味不明的哼哧着笑了几声。
“主人,都集中在这儿了。”
卡利班向天启躬身禀报着,他和“战争”拉斯普廷将所有地下监牢里的残余守卫全部肃清,并按照天启的吩咐,将囚犯都集中在了上层空间最大的训练场内。
“不会吧老蛇,那个‘看门人’竟然栽了?嘿!这几个人什么来头?上帝啊破了狼塔,杀光了酷寒守卫,这是一点儿都不怕秩序之鞭啊‘万磁王’和那位总执行官难道也”
一个面颊狭长,脖颈上刺满黑色鳞片样纹身的白人男子习惯性的吐了吐舌头,黑黄的分叉蛇信子窸窸窣窣的吞吐着,看起来有些瘆人,抱着干瘦的肩膀向身旁肥壮的汉子嗓音怪异的说着。
“嘶‘万磁王’可不清楚,听最近两年进来的人说起,他很久没有出现了,嘶嘶!但是巴恩斯铁定被干掉了,应该是先在外面的冰原上干了一架,嘶老蛇我一直趴地上听响儿呢,跟地震似的!”
两百来个世界各地的超级罪犯都聚在训练厅里压着声音,七嘴八舌的互相议论着。
他们看着那两个身着特异甲胃的变种人一层层的杀光了守卫的战士,又从监牢里释放了所有的人并归拢聚集在一起,仿佛在等待那个两米多高,蓝灰色皮肤的男人发话。
“嗬看这意思啊老蛇,跟咱们这些人是一条道儿上的唉?那个就是唯一被关在十一层的小子吧,叫,叫什么来着”
“雷米·勒博,嘶嘶绰号牌皇”
叫做老蛇的干瘦变种人似乎是这里消息最灵通的犯人,好几个有着明显变种特征的囚犯都围在他身边听着。
他们看向始终只是盘坐在场间,和所有囚犯离开些距离的长发男人,好奇的聊了起来。
在狼塔超级监狱,被关押的监牢层数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地位的象征。
此刻不仅是这些犯人注意着牌皇雷米·勒博,天启也面目沉凝的盯着这个吊儿郎当,不时抠着耳朵的棕发男子。
他赤着双脚,裤腿的囚服破碎的只到膝盖处,身上穿戴的监押装置比这里所有的囚犯都厚重复杂。
“告诉吾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天启的胸膛隆隆做鸣出第一个词时,整片嘈杂的训练场陡然寂静下来,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像能钻进现场每一个人的脑海中一般,同时隐隐带动空间震颤嗡鸣着。
“嗨!犯事儿了呗!”
一时的沉寂过后,不知从哪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吆喝,场间再度袭来的寂静似乎默许了这个答桉。
“吾沉睡了五千年吾族的王朝烟消云散,曾经的奴隶却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而你们,因为这些卑贱的奴隶被囚禁于此那些与你们同样的人,甚至为奴隶而秉持着某种秩序,吾的孩子们,这是”
“——耻辱!”
呯呯呯
随手天启一句压过一句,带着某种心灵震慑的话语声,他缓缓抬起双臂,眼中蓝芒骤现,一连串锁扣开解的脆鸣声几乎同时响起。
除了坐在最前面低头发呆的牌皇,所有囚犯身上的各种特制镣铐,依次哐哐掉落在合金地砖上。
老蛇和身边胖壮的人类犯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他微眯起眼睛,促狭的面目越发像是一条毒蛇。
“吾名,恩·沙巴·努尔,变种人的始祖!只有吾的孩子才有资格称颂吾的名,而这个错误的世界将被彻底颠倒!没有秩序、没有强权、没有法律!”
噗通,噗通,噗通
所有囚犯,甚至天启的两位骑士都觉得心脏和血液激荡的越发汹涌,仿佛这个男人闷雷般回荡的奇特声音,鼓动着每个人的精神共鸣着。
天启的身形缓缓腾上空中,燃起了幽蓝的能量火焰,训练场近十米高的穹顶上,他如壁画中的神降一般巍然矗立,睥睨不可一世。
“——这个世界将只有唯一的规则,吾的规则!变种人的规则!凡人,皆为奴隶,而你们!可以没有任何束缚与限制的生活在这座属于吾等的世界。”
唰!
天启挥手间投射了一面接连穹顶的巨型光幕,闪着紫红色氤氲光芒影像是一片金灿灿的平原,平原上矗立着通天般高耸的宏伟宫殿,还有无数人类跪伏歌颂的场景。
数千年前的景象再现,仿佛这就是他给这些犯人们的,“应许之地”。
“但此刻,还有一些奴隶站在你们中间”
回落到地上的天启眼光扫视了几个普通人类囚犯,在狼塔的头一层监牢还是有着不少非变种人,但对社会危害极大的重型犯人,他们也感觉到了此刻场间气氛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