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舌头,硬化的皮肤,或者浑身布满细菌之类的!”
美利坚中央情报局的新任局长麦克·考恩先生摘下眼镜,有些疲累的揉捏着自己的鼻梁,他在考虑是不是继续让这位不着调的马克塔格特探员继续担任外勤工作。
“长官,我查阅了近些年对苏军‘地狱火’实验室和接触过的变种人部队全部的资料,他们不只是我们容易理解的,呃强壮的身体,速度或或恶心的触手,甚至有的变种人能够一定程度上改变环境温度,还有——”
“但没有能控制人心的!马克塔格特,没有这样的变种人,也不可能有,我承认有他们有一些本领真的匪夷所思,但依旧挡不住一颗狙击枪的子弹。”
“你要知道我们的几位超级战士自从加入进来后,一直都保持着对这些变种人更多优胜的战绩。”
麦克·考恩局长顿了顿,重新戴上眼镜,他年纪看起来不过五十岁,但满头的短发已经花白了。看着脸上充满了委屈和挫败的女探员,缓了缓口气小声说道:
“莫拉,你应当明白这样的指控和情报,根本不能作为我们行动的依凭,鲍勃·亨得利上校在军方的地位和信任度很高,如此可笑似是而非的推测,我没有接受的理由。”
女探员反倒不见气馁,眼睛一亮,干脆的说道:“我会找到证据的,考恩局长。”
纽约。
纽约大学教职工休闲区。
“查尔斯,假期过得怎么样。”
艾瑞克·兰谢尔拿着一份水果沙拉,拍了拍查尔斯·泽维尔的肩膀,靠在一边大口吃着。
“哦对了,该称呼你为教授了,泽维尔教授,泽维尔拗口的姓氏,咳,抱歉,X开头的名姓很少。”
新任纽约大学遗传学讲师的查尔斯·泽维尔有些不太自在的松了松肩膀,他拿了一份桌上自取的三明治,今早和瑞雯拌嘴没顾的上吃早餐,下了第一节课后,实在饿坏了。
“唔我家里目前就我和瑞雯两人,父母关系有点复杂,所以没什么特别的,你呢兰谢尔老师,你不像是会宅在家里的人。”
艾瑞克出声的笑了笑,和旁边路过的一位面容姣好的女老师打了个招呼,随便和查尔斯继续聊着。
“和家里的长辈去了趟苏欧洲,算是短期旅行,有些遗憾,但也放松了几天,咳,说起来你对于写论文一定有一套吧,我知道我们的专业区别很大,但在学术论文的切入角度方面”
查尔斯有些恍忽的听着艾瑞克向自己讨教关于论文撰写方面的技巧,脑中挣扎着是不是再看一看这位兰谢尔先生所谓的欧洲旅行到底是怎样的经历。
他对艾瑞克口中所谓的家中“长辈”,充满了好奇与一定的恐惧。
“查尔斯·泽维尔?基因突变和遗传学的泽维尔教授?我是的莫拉·马克塔格特,我能和你聊两句么。”
查尔斯嘴里正塞满了培根火腿三明治,这位风风火火的女士向艾瑞克道了声抱歉,就拉着他走到了休息室外的廊厅里,缓了口气,言语稳定了许多。
“很抱歉泽维尔教授,我是中央情报局的探员,有一些很重要的问题需要向您咨询,我了解到您是在基因突变这个方向成就最高的学者,不知道您对变种人——”
“是的。可以做到。”
查尔斯直勾勾的看着颇有些姿色的女探员,缓缓咽下了最后一口三明治,仿佛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对不起您说什么?”
莫拉也愣住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年轻有为的查尔斯·泽维尔教授轻轻揉着额头一侧,神色复杂但又有些奇怪的兴奋着。
女探员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紧接着从这位基因遗传突变学教授嘴里说出的话。
“变种人可以做到控制精神意志,正如你看到的那样,马克塔格特探员。”
“所以,就像是看电影一样?你能看到我所见和我所想的任何事情!”
莫拉几乎将这辆五十年代产的福特小轿车油门踩到底,从纽约前往佛吉尼亚州的路上疾驰不停,一边还有些震惊的向查尔斯高声大吼着。
后座的瑞雯翻了个白眼,在轿车勐然偏转,超车而过后慌忙的摸着安全带扣好,左手抓住了车窗上的把手。
“唔可以这样形容,莫拉小姐,我可以叫你莫拉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开满一些,再慢一些。”
不知道是在查尔斯的言语安抚下,还是受了什么别的影响,女探员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逐渐放慢了车速,她上下起伏着身体,大喘着气,不敢置信的说道:
“我本来以为这种心灵控制只是像某种心理医生的催眠手段,不过是通过变种人的突变能力来完成,没想到你竟然能——你最好没有乱看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莫拉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自己所有的隐私和秘密在这个男人“眼中”一览无余,那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莫拉·马克塔格特带着查尔斯和他不能抛在家中不管的“年幼”妹妹一同来到了美利坚中央情报局位于佛吉尼亚州兰利市的总部,她为二人办理了访客名牌,急切的带着他们向局长的办公室走去。
查尔斯在路上不住的回想起在莫拉脑中看到的景象,以及第一次见到艾瑞克时,那个隐秘而又可怕的家族,变种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越发明显,很难说这是好是坏。
艾瑞克·兰谢尔开着今年新款的银灰色奔驰轿跑,一路疾驰回长岛,他下车后又歪着头看了看这辆崭新的还未正式推向市场售卖的跑车,觉得还是更喜欢法拉利一些。
不过老爹每年都会收到十几辆各个家族旗下直接,或部分间接控制的汽车品牌提供新车选用,总要替他分担分担。
“先生正在楼下书房等你,快点过去。”
艾瑞克的母亲尹蒂夫人帮着儿子脱下外套,拍了拍他的后背,催促道。
十几年过去了,尹蒂夫人的气色容貌倒是愈发的健康,唯一不满的就是儿子现在的感情生活有些不着调,她还是希望艾瑞克能找一个同民族的结婚,早点多生些小孩。
詹姆斯在书房边上的静室中,和艾玛相对盘膝而坐,二人都闭着眼睛。詹姆斯微微有些皱眉,似乎哪里不太舒服。
艾玛整个人越发距离的颤抖着,皮肤和灿金色的头发隐隐闪着辉光,看起来像错觉一般。
终于,詹姆斯的面部、颈部的皮肤凭空的破碎消弭了一层,仿佛被看不见的火焰烧灼溃烂,艾瑞克有些惊悚的看着这一幕,只是持续了几秒钟后,詹姆斯破损的表皮组织就飞速增殖愈合,眨眼间恢复如初。
“不错,强度不低了,能让我的身体出现受伤的反应,这还是第一次。”
艾玛额头大颗大颗的冒起汗珠,有些脱力般的泄了口气,詹姆斯起身拿起了块毛巾,轻柔的为她擦了擦汗。
“没想到你放开精神,让我全力的使用心灵穿刺竟然都只是受一些皮肉伤,普通人我只是稍稍用力就会脑死亡的。”
艾瑞克靠着门框边,交叉抱着双臂,嘴角轻轻挂着艳羡的笑容。
老爹的精神与肉体不分彼此,任何对于精神、心灵甚至灵魂领域的伤害都会转嫁在肉身上,而本就坚韧的足以轻松抵御一般火炮而不伤分毫的肉体,又能够飞速的自愈再生,简直没有解法。
“我和普通人类的身体强度差距太大了,没有可比性,现在对于非直接破坏性质的变种能力还没有合适的界定范畴,但以我的身体转嫁出的伤害反应,应当也有四到五级了。”
詹姆斯轻轻揉捏着艾玛的头顶,后者舒服的靠着他的怀里,总觉得差一点点力量刺激,就能突破某种限制。
“老爹,找我什么啊。”
艾瑞克将身体抛上了一边宽敞的全羊皮沙发上,笑嘻嘻的问道。
“塞巴斯蒂安·肖的踪迹已经查到,他接触了一位军方战略武器方面的负责人,应该会继续面见两位能够影响在土耳其部署战略导弹计划的将军。”
艾瑞克精神一阵,兴奋的坐了起来,这一次在莫斯克没能抓到这个曾经关押折磨过自己的“施密特医生”,让他默默在心里愤满的了许久,这回不会再放过他了。
听着艾玛较为详细的提了提情报内容,艾瑞克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玩味的向詹姆斯道:
“老爹,我怀疑自己的身份被一个大学同事知道了,直到今天我才听到,原来他的专业,是基因突变。”
“他是变种人?”
艾瑞克摇摇头,疑惑道:“我不知道,但这位查尔斯·泽维尔教授对我的情况似乎很感兴趣,他不太对劲。”
詹姆斯没有太过在意,吩咐艾玛可以下去准备,揉了揉艾瑞克的头发,看着曾经的少年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
“回头去查一查这位教授,现在,我们去等这位姗姗来迟许多年的,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