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布鲁克林区的豪利特机械试验工厂,如今已经成为了全美最高精尖的技术研究所,并且秘密研究开发着一些不为外界所知的超越时代的产物。
“没吃饭么!用点力啊伙计们!”
几个喝的摇摇晃晃,大着舌头的醉汉正围在巷子里殴打着一个青年,他们一个个都生的膘肥体壮,卖着力气疯狂的对这个微微俯下身体的年轻人拳打脚踢,弄得小巷里满是狼藉。
年轻人看起来并无大碍,他不仅没有求饶或是咒骂,更是不断出言讥讽,挑衅着几个醉汉都是些手脚无力的废物。
半晌,几个大汉终于没了丝毫力气,他们有些迷湖的骂骂咧咧,但终于还是没能让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服软,只得最后放了几句狠话,步履疲惫的走出了巷道。
那年轻人缓缓直起了身子,他抚平了略显褶皱的棕色夹克,身上微微有些错觉般的异样扭曲光线。
他再次理了理深色的头发,让它们妥帖的排成三七分的队列。
年轻人看起来好极了,不仅身上没有任何,哪怕轻微的擦伤,更是气色格外的红润,眼睛发亮,精神矍铄。
彷佛刚刚睡饱了一觉,吃了顿完美丰盛的早餐。
他信步走出巷口,穿过两条街道回到自己暂住的旅店,换了身浅灰色的双排扣西服,拿起了自己的简历和一封邀请函,上面写着“贝德来姆精神病医院”。
今天是他面试的日子,事实上拿到了邀请函已经有了不低的把握,但他还是尽可能调整好状态,让自己看上去更棒一些,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喜欢在做重要的事情前,让自己充满能量。
而进入贝德来姆工作,将是他心中宏伟事业和蓝图的第一站。
“塞巴斯蒂安·肖,肖先生,您比简历上的岁数可看起来年轻多了。”
一个干瘦又眉头上挑的中年女人颇有些好奇的看着肖的简历,她挪了挪挂在鼻尖摇摇欲坠的镜框,确认了一眼对面看起来像个青年模样,又有些坏坏帅气的求职者。
“好的精神状态和情绪能让人能保持青春,不是么,法默尔女士。”
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笑起来的样子看着更坏了,简直坏到了法默尔女士的心里。
法默尔努力严肃着,继续询问了起来:“我看到您最早读的是剑桥工学院,唔后来又去进修了心理学和精神病理学,我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肖理了理西服的衣摆,从容的说道:“读工学院是家父的夙愿,但我个人一直对心理学充满热情,毕业后我作为技术兵种参加了战争,您知道的,当时几乎所有适龄青年都被征召过。”
他喝了口递过的红茶,道了声谢,表示了夸赞,继续道:“通过战争我见证了太多破碎的灵魂上帝啊您想象不到,战争所带来的精神创伤和久久不能散去的心理应激障碍是多么可怕,所以我坚定了要成为一名心理、精神病医师,为不幸的人们带去希望。”
肖最后颇为庄重肃穆的神态让法默尔女士有些恍忽,这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虽然他把这个行当看得有些高尚,不过总归能力应当不错,而且现在也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那么恭喜你,肖先生,一会我带您去医院里四处看看,医生会有一个自己的房间,不大,但还算舒适,当然,您如果喜欢每日走班也没有问题,绝大多数医生更喜欢回家里休息,毕竟这里的氛围”
“叫我塞巴斯蒂安,女士,我很乐意住在医院,这样能有更多的时间投入工作和研究学习。”
塞巴斯蒂安·肖笑的更灿烂了,他格外享受这种一切如他所愿的感觉,他更为宏伟的理想,也遵照着自己的意志,一步步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