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闻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赞严世蕃行事果断。然面上却不动声色,佯装关切,上书嘉靖帝,请旨严惩不法盐商,以正朝纲。
嘉靖帝览奏,龙颜大怒,即刻下旨,命严嵩与徐阶共同审理此案。
旨意既下,朝野震动,皆知此案非同小可,关乎朝臣之斗。
徐阶接旨,心中五味杂陈,既忧案情复杂,难以查明真相,又惧严嵩父子借此机会,构陷自己,然圣命难违,只得硬着头皮,与严嵩共审此案。徐阶既受旨,心怀忐忑,步入公堂,但见严嵩端坐其上,面色阴沉,眸光如刀,似欲洞察人心。徐阶心中一凛,然亦知此时不宜示弱,遂整衣敛容,与严嵩对坐。
公堂之上,二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严嵩指斥盐商不法,证据确凿,言辞凿凿,欲借此案,将徐阶等党羽一网打尽;而徐阶则据理力争,谓此案背后,必有隐情,须详加审察,方能明辨是非。
审理之间,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气氛愈发紧张。徐阶心知,严嵩老谋深算,此次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须得小心应对,方能化险为夷。
忽一日,公堂之上,一盐商被押至堂前,涕泪交加,哭诉冤情,言其遭人陷害,所藏罪证,皆为伪造。
徐阶闻此,心中暗喜,知此乃反击之机,遂详加询问,欲探其虚实。
盐商泣道:“小人本本分分,做盐商多年,从未违法乱纪。近日忽遭一伙恶徒,趁夜潜入,伪造罪证,陷害小人。小人冤枉啊!”
徐阶闻其泣诉,心生怜悯,然亦知此事干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于是温言抚慰道:“你且勿哭,若有冤情,本官自当为你昭雪。然此事错综复杂,须得详加审察,方能水落石出。”
盐商叩首道:“多谢大人明察秋毫,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阶既得盐商泣诉,心知此事必有蹊跷,遂命堂役暂押盐商,待细加审问,再行定夺。
退堂之后,徐阶独坐书房,眉头紧锁,心中盘算如何应对此番危机。严嵩老谋深算,此番举动,必非偶然。徐阶深知,若不能寻得破局之策,此番恐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忽忆及昔日与盐商交往的细节,徐阶心生一计,决定暗中探访盐商,以探其虚实。于是,徐阶换上便装,悄然出府,直奔盐商宅第而去,至盐商宅前,但见门庭冷落,守卫稀疏。徐阶心中微动,料此事必有蹊跷,遂命随从上前叩门。
门开之后,一管家模样之人迎了出来,见徐阶衣着华丽,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问道:“不知大人驾临,有何贵干?”
徐阶淡然一笑,道:“吾乃朝中一介小吏,闻君家有冤情,特来探访。望管家勿疑,吾此行只为查明真相,还君清白。”
管家闻此,面露难色,似有隐情,然见徐阶言辞恳切,不似作伪,遂迟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老爷遭此飞来横祸,已是心惊胆战,如今闭门谢客,实乃无奈之举。”
徐阶颔首道:“吾理解你家老爷的难处,然此事关乎朝廷法度,不可等闲视之。我等此行,正欲助你家老爷洗脱冤屈。”
管家闻言,神色稍缓,道:“既如此,小人斗胆,请大人稍候,小人即刻通报我家老爷。”
言罢,管家转身入内,不多时,一衣着朴素,面容憔悴的老者蹒跚而出,正是那遭人陷害的盐商。
盐商见徐阶,忙躬身行礼,泣道:“小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徐阶见状,连忙上前扶起盐商,温声道:“老丈无需多礼,吾此行只为探明真相,还你等清白。你且将所知之事,细细道来,若有冤情,吾必为你等昭雪。”
盐商闻徐阶之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泪如雨下,遂将其近日所历之祸,详述无遗,言及那夜,一伙贼徒,乘夜潜入,或施偷梁换柱之计,或造假书札之谋,将诸多罪证,置于其宅。盐商见状,怒火中烧,欲往官府报案,然思及此事牵连甚广,恐祸及家人,安危难卜,遂忍气吞声,暗中留意,静待良机。
徐阶闻盐商之言,心中暗自惊骇,料此事必为严嵩父子所为,欲借此案,罗织罪名,置己等于死地,然徐阶亦深知,此时若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则再难寻得破局之策,故须沉得住气,不动声色,暗中探查,方能寻得一线生机。于是,徐阶安抚盐商,令其继续隐忍,以待时机,自己则密令心腹,多方查访,务求水落石出,还大众清白。
徐阶既得盐商秘辛,心知此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于是,徐阶更加谨慎行事,每日除处理公务之外,便是暗中探访,欲寻得破局之策。
一日,徐阶于市井之中,偶得一老者,此人自称曾为严嵩府中幕僚,因不满严嵩父子所作所为,愤而离职。老者见徐阶,似有深意,遂低声言道:“徐大人,老朽曾亲眼目睹严嵩父子暗中勾结盐商,欲借此案构陷大人。大人若不早作准备,恐将遭其毒手。”
徐阶闻此,心中大惊,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此事关乎重大,老先生可有确凿证据?”
老者摇头,道:“证据皆被严嵩父子销毁,老朽亦是无能为力。然老朽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不信,可暗中探查,必有所获。”
徐阶颔首,谢道:“老先生所言,徐某铭记于心。徐某定当小心行事,以保周全。”
老者言罢,转身欲去,徐阶忽唤道:“老先生且慢,徐某尚有一事相询。”
老者闻唤,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徐大人有何事要问?”
徐阶沉吟片刻,道:“老先生既曾在严府任职,必对严嵩父子行事有所了解。徐某欲问,严嵩父子可有何弱点或破绽,可供徐某利用?”
老者闻言,目光闪烁,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方低声道:“严嵩父子虽狡诈多端,然亦有其弱点。严嵩老迈,行事愈发谨慎,然其过于看重权势,难免有时会因小失大。至于严世蕃,此人虽聪明过人,然其性情暴躁,好色贪财,此乃其致命之处。”
徐阶闻老者言,心中暗自思量,觉老者所言,不无道理。严嵩父子虽权倾一时,然亦非无懈可击,徐阶深知,若要破此危局,须得寻得严嵩父子的破绽,方能矢无虚发,一击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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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徐阶漫步于市井喧嚣之间,闻严世蕃近日于其府邸广张筵席,罗列珍馐,邀朝中权贵,共襄盛举。然席间风云变幻,异象迭起,严世蕃竟未亲临其宴,仅遣一侍女代之,向众宾客把酒言欢。此侍女姿容秀丽,举止端庄,言辞温婉,宛如大家闺秀。然其代主人宴客之举,实属罕见,众宾客见状,皆心生疑惑,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揣测其中缘由。然严世蕃权势滔天,众人畏之如虎,未敢贸然询问,以免引火烧身。侍女则笑语盈盈,周旋于宾客之间,把酒递盏,应对自如,俨然有主人的风范,其言辞巧妙,既不失恭敬,亦不显卑微,使得宾客虽心存疑虑,然亦无可奈何,只得勉强应酬,以期能窥得些许端倪,席间乐声悠扬,舞姿翩翩,然众人皆无心欣赏,只盼能得严世蕃现身,以解心中之惑。
徐阶闻此奇闻,心中暗自称奇,料此事必有蹊跷,遂决意暗中探访,以探其虚实,于是易服微行,潜至严府附近,但见严府张灯结彩,宾客络绎不绝,果是热闹非凡。
徐阶隐匿人群之中,冷眼旁观,但见那侍女周旋于宾客间,应对自如,毫无破绽。徐阶心中微动,暗忖:“此女若非严世蕃的心腹,必有其过人之处,方能代其宴客。”遂暗中留意,欲寻机与她接触的机会。
席至半酣,一宾客忽起身离席,徐阶见状,趁机跟了出去,待至无人之处,乃上前搭话,道:“足下似对严世蕃府上之事颇感兴趣,不知可有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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