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席恩的反应，只能有两种解释。

一是他见过更离谱的，二就是他卷烟里的那些特殊成分让他的脑回路变的有些飘飘欲仙……

但如果是后者，也不太通，因为他的观察能力还是非常敏锐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迈洛眼神中的不对劲：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不觉得奇怪么？”迈洛歪着脑袋问道。

“还行啦，自从医院和教会一致认定我脑子出了某种微妙的问题之后，我见过很多比刚才那一幕离谱得多的画面，所以嗯嗯，你懂的。”老席恩着又狠狠嘬了一口卷烟，此时密室里面已经被他制造出来的烟雾填满了。

“比如？”迈洛忽然来了兴趣。

“你有没有在晴空万里的气里见到整个空坍塌下来的经历？或者半夜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被浸泡在一个血池里？所以嘛，医生建议我早点退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过去有一段时间里这种幻象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那也是我最暴躁的阶段。”老席恩摊了摊手：“所以委屈了教会的那两个倒霉牧师。”

“所以你才执法刑侦部是一个污浊的泥潭。”迈洛若有所思。

“这么跟你吧，你听到迪拉肖刚才的那些鬼话了吧？他那些邪恶典籍会扭曲饶思维把人变成疯子是吧，我告诉你，执法生涯才是真正的邪恶典籍，在这种生活中浸泡个二十来年，换谁都得变成疯子。”老席恩指了指自己的脑壳道。

“你之前出现了那么多的幻觉，还能接着工作？”迈洛发现眼前这个老执法官身上的奇怪之处不止一两点。

“我可以分辨它们，可以分辨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老席恩耸耸肩。

“那现在呢？”迈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