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它被十几个人提着棍子闷头打晕捉住。这下好了,锁在柴房饿它十天半月,看它还老不老实。”
……
苏蔷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阿狂……
不管它是不是通了灵没有咬自己反而把护卫们引走,自己也的确是得了它的好处,才兵不血刃见到了父亲。
此时它出了事,自己索性无事,还是去救它出来好了。
柴房并不难找。
这里守卫稀松,远远可听到狗叫声阵阵。看来阿狂虽然受了伤,但是也不太严重。
柴房里没有灯烛,苏蔷把路上用来照明的引灯摘下一个,推开门走进去。
凌乱的木柴和稻草间,一只大狗匍匐在地上,努力扬着脖颈呜咽,偶尔攒够了气力,狂叫一声。
见苏蔷进来,它打了个滚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
苏蔷注意到,它两只后腿已经站立不稳,一只显然断掉了,无力地垂着。
它身上也有伤,鲜血顺着毛发淌下来,染红了几根木柴。
苏蔷站在门口没有动,她要看看这狗的反应。果然,阿狂一见到她,原本警觉的样子立刻变成似见到主人般的热络乖巧。一条尾巴甚至摇了起来,拼命向她这边挪了挪。
扯动铁链的声音响起来,苏蔷这才注意到一根铁链从阿狂脖颈上的项圈里穿过去,挂在墙上。
“你叫阿狂?”苏蔷走近它一步,问道。
阿狂努力摇了摇尾巴,一张脸使劲儿贴过来,蹭了蹭苏蔷的衣袖。苏蔷蹲下来,看到阿狂的眼睛剔透又湿润,不由得心里一暖。
她伸手拿出一粒丸药,笑着道:“好阿狂,你受了伤,该涂上药膏。不过你伤得重,还是吃了这丸药好的快一些。你愿不愿意吃?”
阿狂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心,伸出舌头哈了哈气,又扬起头,张着嘴不动了。
看那样子,竟像是让苏蔷把药丸给它丢进嘴里。
苏蔷不由得笑起来,依了它喂了药。
药入喉咙,阿狂开心地甩了甩头,想要跳起来,却猛然惨叫一声跌下去。
苏蔷皱眉仔细看了看它的腿,从腰间撕下一片布,仔细摸了摸它断掉的腿骨,把骨头扶正,用地上的木棍夹住断腿,简易地包扎了起来。
“你要乖,”她温声道:“这腿得好几个月才能好利落,你乖乖的不要乱动,等不觉得疼了,自己把布条撕掉就好。”
阿狂似乎听懂了,一边蹭着她,一边摆尾巴。见苏蔷站起来要走,又转身挪进柴草深处,用爪子扒拉了半晌,扒拉出一块乌七八黑的东西,叼到了苏蔷面前。
那是一块牛肉。
想必是它之前没有吃完,藏在这里的。
苏蔷心里一热,就要夸奖阿狂一番,它忽的站起身子,扯着铁链拼命朝外面跑了几步,厉声叫起来。
与此同时,苏蔷也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