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阳王在信中,也明说了,他听平阳王妃的。
也就是说,夫妻二人己经想好,实在不行就反!
楚烟也正是看明白了信中的意思,这才下定决心同李胤在一处。这大裕己经烂到了骨子里,确实需要破而后立。
李胤若是事败,就带着他回平阳。
有了父王和母妃的托底,她愿意去赌一把,人总不能因为担心各种未曾发生的可能,就踟蹰不前,她赌这一场,全然是对自己心动的一个交代。
至于将来,李胤会不会变,两人会不会成为怨偶,她并不担心。
娘家硬气,她有百种退路,嫁人本就是一场豪赌,人生漫漫几十年,没有人始终一成不变,更没有人知道前路如何。
平阳王妃轻叹了口气:“送你来京城,乃是迫不得己,不送你来就是抗旨,承恩帝占了理,必定要借题发挥。我们若是再抗,那不反都要反。再者,你不走这一趟,你父王心头总有一个忠字。”
平阳王闻言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是本王愚昧了,忘了如今的承恩帝,早己不是从前的他。”
“现在知道自己愚昧了?”
平阳王妃轻嗤了一声:“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一谈承恩帝现在是个昏君,就要跟人翻脸,说什么旁人都可以骂他,唯独你不行,因为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你也不想想!承恩帝确实举荐过你,但你封王是先皇封的,你是自己九死一生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战功换来的!再者,你所谓的那些对你的信任和看重,那叫信任和看重么?他那是懒得管你!”
“偏你倒好,还真以为他是信任你,允你扩军,允你自筹粮草,真真是好赖话都分不清!”
平阳王自知理亏,坐在一旁乖乖听训。
平阳王妃训完了平阳王,转眸就朝楚烟看了过去:“还有你!你想过……”
“父王!”
楚烟看向平阳王道:“你还没用饭吧?这么久了,你饿不饿?”
平阳王一把捂住肚子:“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父王就觉得饿了。哎呀,饿得父王我头晕眼花。”
楚烟连忙站起身来:“我去给父王做吃的!父王好久没吃过我亲手煮的东西了。”
平阳王也急忙起了身:“父王来给你打下手!”
楚烟连忙应好,两人拔腿就走。
平阳王妃看着两人,翻了个白眼:“站住!马上都要用晚饭了,瞎折腾什么?!”
楚烟和平阳王齐齐站在了原地,无辜的互看了一眼。
就在这时,门房匆匆而来,守在外间的楚平伸手拦住了他:“何事?”
门房微微一愣,而后躬身禀道:“大内总管张公公,来传陛下口谕,请郡主即刻入宫!”
听得这话,楚平顿时皱了眉:“这么晚了,现在入宫?可说是什么急事?”
门房连忙摇了摇头:“奴才不知,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