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不是什么大事。</P>

白离听着就心酸极了。</P>

从刚才的对话和零一的表现上，他到底遭受过多少罪？</P>

被打药，被当成动物，被解剖实验……</P>

他经历过多少痛苦？</P>

如果经历过这些还对人类抱有善意，他该是多么‘善良’。</P>

白离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降低他的恶意值。</P>

“零一。”白离心疼地抓着零一的手：“你还疼吗？”</P>

零一收回手：“你觉得呢？”</P>

白离眨眨眼。</P>

她成丧尸之后，刀枪剑炮扎到身上，跟没感觉一样。</P>

那零一应该也不疼。</P>

他们丧尸对疼痛是没感觉的。</P>

“小白，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零一倒不怎么关心自己，他瞧着白离问出这么一句话。</P>

“啊？”白离一时不理解零一为什么这么问。</P>

然后她听话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P>

全部的精力神思回到身上。</P>

体内的空虚一涌而上。</P>

饿……</P>

身体的能量瞬间被抽干，脑袋也思考不了。</P>

饥饿瞬间占据大脑，充斥得满满当当，一点也容不下旁的东西。</P>

“用脑过度了。”零一总结，然后从兜里又掏出两颗晶石。</P>

见到食物，被饥饿控制的大脑只有食物。</P>

抓过两颗晶石，快速咬碎，能量争先恐后充满身体。</P>

“乖，走了。”零一牵起白离的手，带着她往前走。</P>

白离愣愣地跟在他身后。</P>

她的身体正在吸收能量，大脑此时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呆傻傻的。</P>

他们俩丧尸朝着x市的方向进发。</P>

因为不会开车，不会人类的交通工具，所以全靠两条腿走。</P>

也幸好他们是丧尸，根本就不会有累这一说。</P>

除非能量缺失才会累。</P>

从那个研究所到x市的距离跨越两个省，加上只靠日夜兼程赶路，零一他们带的能量石用完了。</P>

白离眼巴巴看着零一递过来的晶石，她忍痛别开眼：“算了，现在还不饿，等会儿吃。”</P>

零一奇怪看着她：“你明明饿了。”</P>

他很确定，白离脑袋中的能量即将耗尽。</P>

“可只有一个了。”白离欲哭不能。</P>

离x市还有好久，她该怎么办啊？</P>

以后吃不到会不会再变笨？</P>

然后傻乎乎跟着丧尸潮跑，去找吃的？</P>

应该不会吧？</P>

零一能会把她带在身边给她找吃的吧？</P>

零一听到是这么个原因。</P>

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先吃，晶石马上就送到。”</P>

“啊？”白离眨眨眼，忽然明白了。</P>

零一不会是让研究所的丧尸送过来吧？</P>

可是他能控制那么远吗？</P>

白离想不明白，但是既然零一说可以那就可以。</P>

而且她真的饿惨了！</P>

爪子拿过那个晶石，白离就猛地往嘴里填。</P>

充足的能量遍布全身，真的好舒服。</P>

白离眯着眼，舔舔嘴角刚刚蹦出来的晶石碎片。</P>

零一一直注视着白离，把她细微的动作全部收入眼中。</P>

他微微眨眼，下一刻便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嘴角。</P>

“你也想吃？”白离睁大眼睛猛地凑近，她瘪瘪嘴无奈道：“可惜现在没有了，那等一会儿晶石到了再吃？”</P>

零一看着指尖黏附的晶石，忽然觉得指尖滚烫。</P>

按理说，他是没有知觉的。</P>

白离虽然在进化脑子，可她还目前的认知是丧尸，没觉醒人类那些情情爱爱。</P>

“对不起。”见零一不说话，他脸上本来就没有表情，白离更猜不到他的想法。</P>

她低眉搭眼，小声道：“下次我问你了再吃。”</P>

虽然零一说自己不需要，可一直吃人家的，也该问问的。</P>

都怪她被晶石冲昏了头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