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仅是我个人的一些拙见,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
韩澄拍案大喜道:“若水,你提的建议非常中肯也非常实用!
星期一开会时,我就着重和管理层讨论一下具体的实施方案。”
说到这儿,他又试探性地对花若水说,
“若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这么单着吧!
还是应该成个家,再生个孩子才像是完整的人生嘛!
也省得你爷爷奶奶父母亲一天到晚担心你。
若水,我想问个私人问题……”
“韩校长请讲!”
花若水当然知道韩澄想说什么,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很真诚地望着对方。
韩澄低头捂嘴轻咳一声,又抬起头望向认真倾听的花若水,叹气道:
“若水,本来我做为韩珊的叔叔,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但她这么多年来,为她当年的轻率举动,所受到的惩罚已经够长也够深刻了……
你是不是可以原谅她,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韩校长,私事我并不想在办公室里谈。
您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花若水含笑止住了这场谈话。
韩澄沉默片刻,最后无奈地挥挥手:
“没事了,出去吧!”
“告辞!”
花若水一面说,一面起身向门口走去,就在他即将走到门口时,
忽听韩澄略显尴尬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水,如果你和珊珊实在没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琲琲?
这么多年了,我想,她对你的心事,你也应该有所察觉。
她是一个心气特别高又特别固执的人,
这辈子,如果你不结婚的话,她就会一辈子等下去。
做为父亲,我是既心疼又无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既不打算和珊珊复婚,又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的话,
你可不可以试着和琲琲相处一下!
年轻人嘛,实在相处不来,再分开也行!”
花若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回过身,
望向一脸期待的韩澄,笑得有些勉强:
“韩叔,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对您说实话了:
我不可能在和韩珊离婚后,再去娶她的亲堂妹,这种事情,我花若水做不出来。
况且,我一直当韩琲是亲妹妹对待,对她,我无法产生男女之爱。
韩琲聪明美丽又大方温柔,她迟早会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
我实在不是她的良配,还望理解!”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但让他颇为诧异的是:此刻,韩琲正双手抱臂轻轻倚靠在墙上,
见他出来,她缓缓抬起头,一脸落寞地望着他,大眼里盛满了失望压抑的泪水,
他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就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向电梯走去。
望着他绝决离去的背影,韩琲压抑失望的泪水汹涌而出……
******
花若水从韩校长的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后,
就见林清颜正在拿着抹布擦玻璃。
见他回来,她忙笑着说:
“花老师,您让我打印的讲义我打印好了,
您让复印的东西我也复印完了,您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他听后,便走到办公桌前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交待给她的任务,
确定无误后,便笑着点点头:
“很好,比林甜甜认真多了。
没有浪费的纸张,也没有错别字,就连订书钉都订得整整齐齐。”
林清颜却只是笑笑不说话,继续擦起了玻璃,忽听花若水问她:
“林清颜,你打算申请读研究生还是本科?”
她忙笑着回答说:“本来想读研的,但甜甜姐让我和她一起读大四,
说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升到您的班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好了。
花老师,如果我申请读研究生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资料?”
花若水却不回答她的问话,转身去卫生间拿了把喷壶,走到阳台上浇起了花,
一面浇花,一面问:
“你是外国籍吗?”
林清颜忙笑着点点头:“我是新加坡籍。”
花若水笑着点点头:
“既是外籍,那就更省事儿了。
外籍生无需参加国内的联考或高考等统一考试,而是由各高校自主招生。
这意味着你可以直接向心仪的大学提交申请,并接受学校的综合评估即可。
另外,外籍身份还可以免试申请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
相比国内学生,外籍学生的申请材料相对简单。
以科大为例,国际本科生申请材料包括护照、无犯罪记录证明,
体检表格等个人信息以及高中学历、成绩单、获奖证书等证明文件。
你是打算镀金还是潜心研究国学?
中文到了研究生阶段越发无聊枯燥,都是一些需要背诵的理论性知识,
要不就是埋头扎进书海里,每天研究晦涩难懂的古典文献,
还要经常跟着导师进行学术交流,参加各种学术研讨会,常常写论文到深夜。
最让好多学生望而却步的是:
文科生即使研究生毕业,出来也不好找工作,即使找到了,工资也远不如理科生。
你如果和林梦林希姐妹俩一样,抱着混文凭打发日子的心态来的话,
我劝你趁早别报中文系,又无聊又枯燥还不挣钱。”
林清颜有些急切地说道:
“花老师,我家不差钱,完全可以供得起我上到博士!
我就是一辈子什么都不干,我卡里的存款也足够我轻松过一辈子了!
我父母亲非常希望我可以在国内高校深造,
我本人也很喜欢国学,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我从小到大成绩单上都是A,我做事也很认真,
生物学更晦涩难懂,我不也啃下来了吗?
至于找工作,那更不存在问题了,
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就回家给我爸当秘书好了。”
花若水不由笑了,他一笑,刚刚暗下去的天又明亮了起来;
他一笑,身边的鲜花也立马相形见绌;
他一笑,满室生香!
林清颜赶忙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明亮得耀眼的星眸,
他是她长到二十二岁,见过的最高雅,最出尘,最仙气,最俊美的男人。
不知为什么,她见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他很香,虽然他并味喷古龙香水,
只是沐浴露以及洗发水散发出的淡雅茶香与花香的交织,
却仿佛漫步玉龙雪山,让人闻着心旷神怡,有他在的地方,便满室生香。
想到这儿,她不由抬起眼帘,悄悄向他望去,
却惊讶地发现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在瞧,
她刹那间羞得满脸飞红,赶忙低下头,又急忙转过身去,
拿起手中的抹布,胡乱擦起了窗台,心却“砰砰砰”乱跳个不停。
忽听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以后别穿这件橙色的风衣了,和你淡雅恬静的性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