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黑色的大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了起来,
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正在穿衣服的林菲:
“叶……叶明……他现在还好吗?”
林菲穿衣服的手不由一滞,赶忙摇头:
“不……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不熟?
他在林家生活了十几年,你居然说你和他不熟?
可知林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刚才就不应该救你这个白眼狼!”
林菲话音刚落,对方就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一把揪住她才刚穿好的毛衣领子,咬牙切齿问道,
“他是不是早被你们害死了?
快说!不说我宰了你!”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我真的不知道!
我和叶明哥接触又少,平时也不来往,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如果实在要杀就动手吧!
我现在活着心里也很痛苦,老公始终忘不掉他的白月光,还要和她再续前缘,
即使我被他的白月光打得皮开肉绽,即使我帮他生了两个儿子,
也挡不住他对她的爱,我也早已死心了……
如果我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会潇洒的放手,成全他和她的……”
说到这儿,她的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似的,“啪啪”往下掉。
对方不由怔住了,沉默良久,他缓缓放开了她,转身走出了洞口。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还没等林菲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只听“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声,等她回头看时,
只见三名保镖模样的黑衣人已七窍流血躺倒在了洞门口……
她刚要开口呼救,就见一名身形高大,身穿黑色大衣,面容冷峻,
手持枪支的高壮男子已快步向躺在地上的景飒走去,
一面帮景飒松绑,一面急掐她的人中,
不多时,景飒悠悠转醒,见到来人,
猛地扑入他的怀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则不停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还不忘威胁早已吓得呆若木鸡的林菲:
“姓林的,等晏珩来了,我送你们夫妻去地下团聚!
敢这么欺负我妹妹,我绝不轻绕你!”
林菲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语带哽咽道:
“要杀要剐随你们兄妹的便,反正事情是因我而起,我死不足惜!
只求你们兄妹可以放过晏珩!
都是我的错,是我恬不知耻的追求他,威胁他,不惜下药得到他,求你们不要为难他……”
景丞蓦地从地上站起来,大步流星走到林菲面前,
将手中的枪指在她太阳穴上,又打开手机视频,
对上晏珩惊恐又绝望的双眸,冷笑连连:
“好一对伉俪情深,只可惜,我不会如你愿的!
我会先打死你,再把晏珩弄成废人,让他一辈子活在悔恨痛苦中!
妟珩你听好了:
你要不想看着这个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就给我单枪匹马的来见我!
不许带任何的保镖,也不许带警察来!
否则……”
“景丞,你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求你别杀她,我马上就过来了!”
晏珩在视频那头急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脸色一片惨白。
景丞面无表情道:“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又把手中的枪收了起来,
又拿了绳子把林菲五花大绑地捆在石椅上。
林菲心中又惊又怕,更担心晏珩赶来会被景丞打死,
她想开口,又怕被打,只好沉默以对,
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景飒拖着受伤的左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面前,
狠狠捏住她因惊吓而吓得发白的脸顿,冷笑道: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以前挑衅我的胆子哪儿去了?
你不是脸皮很厚吗?
你不是心里素质很好吗?
你不是很会撒谎吗?
现在为什么变哑巴了?”
林菲痛得眼泪直流,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景飒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扬手就甩了林菲左脸一巴掌,还要扬手再打时,
只听晏珩惊慌失措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景飒,快住手!”
她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向洞口望去:
只见晏珩正一脸焦急地向她走来,
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穿的大衣领上全是尘土,头发上也全是灰尘,
双手上还沾满了污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和平时矜贵优雅的王子形象判若两人。
她又是气,又是恨,又是酸涩,冷冷地瞪着他:
“你居然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晏珩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景丞拿枪指着头推进了里面的石屋里。
景飒丢下林菲,也立马跟了进去,按下机关,把里面的石门关上,
这个石门非常厚重,连炸药都炸不开,并且只能从里面打开。
景丞将晏珩推坐到石床上,拿枪指着他的头,冷冷道:
“晏珩,看在我们是多年好友的面上,看在小飒深爱你的份上,
我也不想为难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放了你和外面的那个女人。”
“什么条件?”
见到林菲还活着,晏珩心中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一路上焦躁担忧的心情得以稍稍放松下来,
他倒不担心景丞真会打死他,因为景家的势力远不如晏家大,
景家的兄弟姐妹,未来的提拔还要仰仗晏家和花家以及富家。
最重要的是:景飒是真的爱惨了他,她是不会允许景丞真的打死他的。
想到这儿,他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
景丞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第一,叫你大伯还有你舅舅他们收手,不要再对付景家。
第二,和那个女人离婚,和小飒结婚!
她从小就盼着嫁给你,你也给了她好多次的承诺了。
而今,她已时日无多,你难道想要看着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说到后来,景丞的声音已然哽咽,他收起手中的枪,缓步走出了石室。
“小飒,景丞说的是真的吗?
上次医生不是说你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吗?”
晏珩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景飒真的时日无多,那么,他会袖手旁观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
她是他的初恋,也是他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曾经无数次的答应要给她一个婚礼的,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