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冷意(2 / 2)

苏晚荷也不瞒他,只轻笑一声的道:“姐夫这么聪明,还用得着我明说么?”连着她都能看透,她不信。阮氏那样的性子,他会不知道?

却听得他抱胸轻哼了声道:“她还没那个胆子利用香姐儿。”她把着香姐儿就是块宝,她那点小心计比着她来,可就差得远了。

想着,他又微睁了只眼的道:“难不成,你还怕她?”

苏晚荷摇头,她不是怕她,而是很怕。

却见他也是看出了,她这是又想脱手,到是轻哼了声道:“便是香儿听她的话,也只是听话而已。”小儿最是单纯,何况香儿那样的,一眼就能看出,太过于单纯之人。你就是想让她藏心思害人,也根本不可能。

苏晚荷却是无奈一笑。

最是听话的小儿,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因为单纯,是最容易被人牵制利用的。

他到是信心十足,觉着阮氏不管怎样,都不会拿着香姐儿来加害于人,可他了解女人么?知道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么?

苏晚荷不想再继续了。只道着可能想多。

本想结束了话题,不想,他却继续的又道一句:“你这般厉害,想治个人还不容易?”

想让了他来与她化解,她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苏晚荷不可置信的看了他眼。

却见他已是睁眼,朝她深意的看了过来:“爷现在可是很看好你,且莫要让我失望才好。”说着,就勾唇弯掌的朝她示意过来。

苏晚荷却是惊得心尖都在颤抖。

见他一副大爷样的唤她过去,到是冷冷的轻笑了声,“姐夫才是真的厉害。”

坐山观虎斗。

这内宅的女人于他来说是什么?

相斗取悦他的乐子,还是泄欲时的工具?

见她并不过来了,他也懒得再理。

轻笑一声,也并不否认。

苏晚荷见他既是闭眼睡起了觉,就拧眉的朝着屋外悄声退去。

才将行到门口呢。就又听后面,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放心,协议,爷暂时不会毁了。”但前提是,她得有本事将权利,给全握了回来。

不然,光凭着她露爪子,老想挠他,算计着他,可就别怪有朝一日,他没了兴趣时,要惩罚惩罚她了。

苏晚荷有些不稳的扶住了门眶。

转眸朝着炕上看去,却见他已是平稳了呼吸,就好似真的睡了过去般。

心脏凉得紧缩不已。连着指尖都抖得很是厉害。

那边苏妈妈将仍无起色的安哥儿,抱来给她。

苏晚荷却希望身在苏府的二哥哥,能快点的帮了她。

苏文和在看过她写的信时,就拿着烛火,将之给焚烧怠尽了。

想着府外这两天暗中守着的人。

到是对那小丫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人人道他庶子无所作为,也因着庶子的身份,常常被忽视,看他不起。

可谁曾想,就是那么个小丫头,却将他给彻底的看透来。

想着她信上所写的内容,怕是得快点催催好友才行。

以着信上的描述,小丫头也不可能幸免了。

苏晚荷抱着安哥儿晒着初夏的太阳。

心如冰窟的,已是连着好些天都回不了暖。

安哥儿越加沉睡得厉害。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怀疑,可厢房的插花,早就应她所求的没再插过。

她不想去这样怀疑一个人,找寻的花瓶里也早已空空如也。

能抓到惟一起疑的疑点,也只有那时婆子唤水臭时,挑了一点沾过那水的泥土进瓶。

她这边心里祈祷着自已的猜测是对的。

那边的齐氏,却在听着管事来报,说苏府并无异样后,到是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

冷晟睿今日换班休沐,难得的没有出门。

见她们这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就跟着问了声道:“出什么事儿了不成?”

齐氏到是没好气的嗔了他眼,只道他成日外出,何时能关心下府中的事儿。

却听得他又冷哼一声的道:“内宅有你与母亲就好,我现下与着赵家表弟主外。往后里,要是三弟也能回来了,你想要的侯门夫人,还能亏了你不成?”

“你到是敢夸口。”

面对她的讥讽,冷晟睿跟着眼儿就是一冷,“怎么?爷有说错?”如今那房留着个将死之子,管得他有多厉害,这没有子嗣,将来也终是承爵无望。

做得再好,也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却听得齐氏跟着哼笑了声,“你怎就不想想,若是人起了疑呢?”

起疑?

见他疑惑,齐氏就将前段时间请太医的事情说了出来,“虽说不怕了她查,也查不到什么,可到底你的宝贝在那不是?”与其有时间消磨怀疑这,怀疑那,那还不如给她找点事儿做。

想着那房无脑的妾室,齐氏挑眉,媚线如丝的欺身上前的问:“你要怎么谢我替你保住了那小贱人?”

冷晟睿挑眉,在她挨着靠近时。到是心痒难耐的揽着她,将她的胸脯给摸了一把。

“你想要怎么谢?你这小醋坛子,难得有你开明的时侯。”说着,就勾唇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还未告诉爷,先前在嘀咕什么呢。嗯”

齐氏轻颤的红了俏脸,回眸嗔瞪了他眼,要不是那小贱人有用,她会保她?

不过,她眼珠一转,就搂着他的脖子道:“不过是怕她与娘家通传点什么,如今看来,怕也只是起疑,找不到疑点呢。”哼笑的想着无甚动静的苏府。

只要苏府不接连进来,到也省了层麻烦,如今,她们只须要,慢慢的坐看那房相斗就好。

冷晟睿解了她的衣带,齐氏也是媚眼如丝的将红唇凑了上去。

两个人,就那样,大白天的就缠绵了起来。

冷毓敏的婚期定在五月初八。

五月初时,青竹并未来了府上。

苏府着人带信,只说待到初八时,会一起前来喝了喜酒。

苏晚荷心头略升起了一丝开心。

可这丝开心,却又在苏文和还没有消息时,又变得死寂不已。

如今的安哥儿,已经危险的连着一天,一个时辰的清醒都没有。

也就是说,照这样下去。

他很可能就会因此,而一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