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翊看得一愣,继而又是一个拧眉的转眼,背过了身。
他一身江户紫的白云纹金线直缀,外罩同色宽袖对襟氅。
整个人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不动不晃,让气管里还有糕沫,想咳咳不了的苏晚荷,只能以帕的掩嘴,以着鼻息,断断续续轻呛出声同时,听起来,也跟期期艾艾的哭音很像。
冷天翊背对着她,转眼的瞬间,就瞄到了桌上的白色兰花。
愣了一瞬,眼中复杂闪过。
脑海里不经意的就浮现出苏郁兰走的那天,因回光返照而交待的事。
她说,她求着他最后的一件事,便是让他不用为她相守,一定要善待苏晚荷,立时迎娶了苏晚荷。
不能冷落了她,求着他,至少不要冷落她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她连着最后的离去,都要逼着他应下承诺的一定要动了苏晚荷,才能放心的含笑而去。
她与苏家机关算尽,算准了他不会不顾夫妻情份。
便是这一份情份,他就算是再不甘,再不愿过来,也要例行公事的完成应下的承诺。
听着身后传来的女子哭音,到不是曾想到,她既也是不愿意。
想着几次的见面,她都是淡然或是木头一样。
连着送别苏郁兰的那天晚上,他因着苏郁兰的话,硬逼着自已改善的冲她点头示意时,她也是不温不火的没有半分喜悦或是害羞。
却原来,她也会有害怕的时侯。
不经意的自鼻下哼了口气,坐下后,拿着桌上放着的合卺酒,倒了两杯的道:“若是不愿意,没人会逼了你,但该喝的酒却是要喝的。”
说着,就将一杯倒好的酒推到了旁边的位置上,手比着,示意她过来。
苏晚荷吭呛的摇着头,她现在为怕失仪,只能隐着不能大咳出声。
要是喝了这酒,怕是一张嘴,连带的就要酒水四溢了。
想着,就拿帕捂嘴的吭哧的更厉害了,连带的眼泪儿也飚得更凶了。
冷天翊在说话的期间就转了头,见她摇头,就又微拧了刚眉的道:“怎么?是不愿意喝了这酒?还是我有所猜错的你愿同房?”
苏晚荷两样都不愿意,不说她现下喝不得酒,就是她这未到十四又未有月事的身子,也断断是不能让他沾的。
冷天翊自说完那话后,就站起身的开始朝她走去。
他一脸的冷若冰霜,眉心紧急皱的不苟言笑。
若是一般胆小的女子,怕早已吓得胆怯不已。
眼见他立在自已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帝王姿态俯视弱小生灵的样子,即使令苏晚荷有些心生不喜,可这个时侯,也是不敢随意发怒。
就在她故作缩脖向后退着的时侯,却见他已是慢慢弯身的朝她渐渐逼近而来。
苏晚荷鼻息吭哧的厉害,脸儿憋红的连着气息都快不稳了。
见他既是越逼越近,且连着鼻息喷洒都能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