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去厅中用饭,并未分男女入席。
苏君锐说了几句此后一家人不分亲疏之话,便着老夫人开筷,开席。
饭后,众人重移偏厅,苏君锐领着两子坐了盏茶功夫后,就回了前院。
男眷一走,依偎在苏老夫人怀中的穆哥儿也被打发回了院。
当屋中只余了女眷。
苏老夫人刮着管妈妈新添的茶盏,看着下首坐得端正的苏晚荷问:“在庵中可有学些什么?”
苏晚荷摇头,“只识得几字,有时会帮着师太们抄抄经书。”
“女红呢。”
“年幼时母亲教过一点,到是因着皮玩,不愿学。后来母亲眼睛坏了,就给耽搁下来了。”这话她没说假,也是曾经最后悔的事。
本以为身在小富之家,有做官身的爹爹,温柔的母亲,生活不愁,鬼才愿意学那扎人手的玩意儿。
可怎么也没想到,突来的变故,世道的规矩,令她在最为困难时,才知,有时刺绣,也不失为一门傍生的手艺。
苏老夫人点头,放盏与苏夫人道:“教引姑姑何时能进府?”
“明儿吧。”苏夫人笑道。
苏老夫人轻嗯着又与苏晚荷说:“你既以进府,高门规矩自是不能少了,须知,以后你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着苏府,断没有给家族丢脸的理儿。”
“是,晚荷知了。”苏晚荷垂眸起身回道。
苏老夫人欣慰点头,挥着手道:“累了,你也回吧。得空替你嫡姐抄本经书!”
苏晚荷起身福礼答是。
在退出颐养院后,又匆匆的去往了和善堂。
当看到云氏已服药安静的睡去,暗中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