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月弹起了月琴,余珍珠取出了美酒,跟沈妙妙对坐自斟了起来。高兴的时候,她还会唱两句。</P>
“东风夜放花千树…”</P>
“珍珠,你这歌是在那学的?我怎么从未听过。”沈妙妙细听了两句才问。</P>
“你当然没听过,这是妖族那边的曲子。当初我们被只金蟾蜍给抓了去,有一只凤头鹦鹉逼着我们学乐器和唱歌,可惜后来,我的古琴被收了回去。这曲子,我听的多了,也就会唱了。”余珍珠看着江水道。</P>
“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们提过?”沈妙妙说着看向葭月。</P>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提它做甚。”葭月说着放下月琴,凑过去喝酒。</P>
“那个时候,我跟阿月可没现在这么要好,甚至多有嫌隙。我们能成为朋友,多亏了我,也亏得她不嫌弃我。”余珍珠说着站了起来,走过来道:“你不弹,我弹。”</P>
说完,她就抱起月琴,自弹自唱起来。葭月也不阻止,自顾自的喝了起酒来。</P>
“我可真是嫉妒,你们小时候就认识。我那个时候,还跟在我表哥后面瞎转了。”沈妙妙砸吧着嘴道。</P>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呢?尽提往事。”葭月疑惑的看着她们俩。</P>
余珍珠和沈妙妙齐声道:“我们这是高兴。”</P>
葭月便道:“要是照你们的思路,我才是该说话的那个。没有我,你们两个能认识,还能成为朋友?早年珍珠还嫉妒妙妙抢了她的位置。如今你们俩个倒好,去哪都要带着另一个,倒是我落单了。”</P>
沈妙妙就道:“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这人冷情冷性,我们却至情至性了。更何况,你还有槐序,也不需要我们整日里陪着你。”</P>
正说着话,沈妙妙忽然指着远天道:“你们看,那是不是槐序,他那黑葫芦可真显眼。”</P>
“什么黑葫芦,那可是和紫青葫芦齐名的黑青葫芦。”余珍珠停下手道。</P>
“黑青葫芦也是黑葫芦。阿月,你说他是不是去找你的时候错过了。”沈妙妙看着还在喝酒的葭月道。</P>
“嗯,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葭月头也不抬的道。</P>
“唉,以前我总喜欢跟槐序说你怎么看上他的。现在我想说,他怎么就看上了你,瞧你这一点都不激动的样,你们两个不挺好的吗?”沈妙妙奇道。</P>
“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死样,无趣的很。”余珍珠说完又抱起了月琴。</P>
“我说你们两个行了啊,什么叫我们都是一个死样,知不知道什么叫太上忘情?你们修炼这么久,不就为了变成我们这个样吗?你们那都是嫉妒!”葭月说着往嘴里灌了杯酒,这才看向远天,果然瞧见了槐序。</P>
槐序到了近处,这才收了葫芦,降在了枕中船上。</P>
他普一坐下,沈妙妙就有些心酸的道:“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化神了,就剩我一个。到时候你们都走了,我可怎么办。你们说现在化神是不是变容易呢?怎么忽然一下子,大家就都化神了。”</P>
余珍珠闻言也不弹琴了,转而道:“叫你平日里不努力,我逼下你,你还不乐意,现在知道难过了。要我说你资质也不差,还有那只天鸡指导你,化神该也不难,想来是你凡心太重的缘故。”</P>
“不是,你的心魔比我还重,你怎么就化神呢?”沈妙妙立马反驳道。</P>
余珍珠灌了一杯酒道:“别看我平日里纠结来纠结去,行事也堪称疯癫,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且我行事莫测,也锻炼了我的心性不是。我只要停下挣扎,可不就水到渠成了。”</P>
沈妙妙听的一头雾水,完全理解不了余珍珠的脑回路,看向了葭月和槐序。</P>
葭月摇了摇头,“我们,你还是别问了,谁叫我们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是一副死样呢,你羡慕不来。”</P>
槐序看了葭月一眼,然后在沈妙妙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P>
“哼,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沈妙妙气呼呼的将杯子里的酒喝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