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牛皮糖进化之后，已经拥有了超乎寻常的灵智。</P>

现在的牛皮糖。</P>

经历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之后。</P>

肯定也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之处。</P>

甚至。</P>

她有可能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个丧尸的问题。</P>

“爸爸，你为什么不说话？”</P>

牛皮糖看到李晨又沉默下来，顿时微微皱了皱眉。</P>

“爸爸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你这些问题……”</P>

李晨表情略显无奈和苦涩。</P>

说到底，牛皮糖终究也只是个丧尸啊。</P>

一个拥有人类思想和智慧的……高级丧尸！</P>

和她的哥哥一样，属于尸王级别的存在！</P>

告诉她真相的话，后果难以预料。</P>

可若是现在不告诉她。</P>

以牛皮糖如今的力量，她想要出去根本就没人拦得住她。</P>

包括李晨在内。</P>

一时间李晨陷入了两难境地。</P>

“爸爸，你为什么要考虑如何回答我的问题？”</P>

“难道答案不是只有一个吗？”</P>

“我只是想知道，尸王到底是谁，还有我到底是谁……”</P>

“之前的那个女……”</P>

牛皮糖说到这里眼神微微一黯。</P>

“那个女丧尸。”</P>

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P>

提到“女丧尸”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变得更加的黯淡。</P>

脸色也是有点异常。</P>

“她说是来救我的，还说是奉了尸王的指令。”</P>

“而且，她还称呼我为长公主……”</P>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晨的侧脸。</P>

仿佛要将李晨看穿看透一般。</P>

见李晨依旧是沉默不语，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目光。</P>

牛皮糖等了一会儿，又幽幽地问道：“爸爸，为什么人类非要与丧尸为敌？”</P>

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李晨浑身微微一震。</P>

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对方。</P>

四目相对，李晨仿佛在牛皮糖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种东西。</P>

他内心惊疑不定，想到了什么。</P>

“你这些问题，一下子问了太多了，牛皮糖……”</P>

“我一个一个慢慢回答你吧。”</P>

“但在回答你的所有问题之前，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P>

李晨下定了决心。</P>

他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对牛皮糖有所隐瞒了。</P>

如果不让对方知道所有的真相。</P>

或许就会没完没了。</P>

“爸爸，你问吧。”</P>

牛皮糖的语气很温柔，很乖巧。</P>

她的目光离开了李晨的脸，重新低下头凝视着地面。</P>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李晨内心再次生出感慨。</P>

牛皮糖。</P>

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P>

只知道向自己撒娇。</P>

一心想要保护自己的小姑娘了……</P>

“如果将来有一天，有一个你非常非常在乎的人，逼着你作出选择……”</P>

“爸爸你说的这个人，是尸王吗？”</P>

没等李晨把问题说完，牛皮糖就打断了他。</P>

她很聪明！</P>

比想象中的还要更聪敏！</P>

李晨内心震撼。</P>

无奈地点了点头：“不错，如果将来尸王要让你对付爸爸，对付星级避难所，你会怎么做？”</P>

李晨开门见山。</P>

打算将一切都跟对方说清楚。</P>

“所以爸爸……”</P>

“尸王跟我之间，的确有什么关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