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枝敛眸,不好意思的笑笑。</P>
没有一个当母亲的人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为另一个不相关的女人瞻前马后的,即使舒语也曾看着姜以枝长大的,只是终究无法和自己的亲儿子相比。</P>
舒语也知道说这话有些煞风景了,她笑了笑掩饰尴尬,“听阿烬说你结婚了,新婚快乐啊。”</P>
“谢谢阿姨。”姜以枝抿了抿唇,总觉得和舒语之间越发生疏,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P>
两人相继沉默下来,还是姜以枝先打破沉默,“阿姨,我有事需要您帮忙,不知道您方便吗?”</P>
“好。”舒语敛眸答应下来,“以枝,要幸福。”</P>
她在他的儿子眼里看到了那种浓重的悲伤,那种爱而不得的痛苦,让她心酸却无能为力。</P>
这世间爱是最让人无力的。</P>
她想起她认真的问她的傻儿子,“现在最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确定要我去救他吗?”</P>
陆烬沉默,半晌才哑着嗓音回她,“我知道,但……她会难过。”</P>
爱本身无解。</P>
姜以枝都听见了,听见舒语心里那一声浓重的叹息,听见她对陆烬的心疼,听见她所有的一切难过。</P>
她敛眸抿着唇,反握住舒语的手,言辞恳切,“阿姨,谢谢你,也谢谢小烬。”</P>
“我都听阿燃说了,今天就去治疗吧,早医治一刻是一刻。”舒语温柔的笑了笑。</P>
回去的路上,舒语悄悄偷看了一眼姜以枝,女孩一看就是被那个男人精心呵护着的,她确实依然被爱包围。</P>
“对了,阿烬说他还挺喜欢拍戏的。”舒语弯了弯唇,主动提起话题,“说多亏了枝枝给他机会。”</P>
“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姜以枝笑了笑夸奖道,在她心里,陆烬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弟弟,像是小时候那样执拗的跟在她身后的小孩。</P>
无关半点男女之情。</P>
好在车子很快到了别墅,两人也终于不用再继续尬聊下去,明明小时候还有很多聊的话题,现在却已然只剩下尴尬。</P>
别墅里静悄悄的,薄予言依然在熟睡中,舒语熟练的在男人手腕上扎针,抬眸看她,“薄总应该有做治疗,毒性蔓延不深,几个疗程后会痊愈。”</P>
“这期间不要去激怒他,并且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难免会伤害到你。”舒语面色严肃,嗓音淡淡,带着医生专有的的冷漠。</P>
姜以枝点头,很认真的开口,“他不会伤害到我。”</P>
舒语没应,不置可否。</P>
相爱的人总是会以为自己是爱人的特例,那种特例甚至超过了本能和天意。</P>
她很期待。</P>
姜以枝守在旁边,不到半个小时,薄予言醒过来半眯着眼看着在自己胳膊上扎针的眼睛,皱了皱眉有些抗拒。</P>
姜以枝敏锐的察觉到男人的动作,手指扣住男人的大手,软着嗓音开口,“这是舒阿姨,跟舒阿姨打声招呼。”</P>
男人乖乖的听着姜以枝的话。</P>
舒语心里微微感到诧异,这种被心里戾气控制的人,几乎很难在自己排斥的环境下保持如此好的脾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