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终究只是正八品淑女，想查点事情，很难。</P>

她多次求见第五惊鸿，第五惊鸿都热情招待了她；</P>

可每次一提到阮妈之死，第五惊鸿不是转移话题，就是适时地闭了嘴。</P>

总算有一天，第五惊鸿说出了自己编造的“事实”——</P>

“是太子妃，怕你出宫后她没了膀臂；</P>

“所以杀了你娘，断你后路；</P>

“让你‘安心’在东宫为她做事。”</P>

其实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P>

可阮素芸打小没读过书，只是些许认得几个字；</P>

进东宫前，被她亲弟弟挑拨了母女关系；</P>

进东宫后，过的都是仰人鼻息的日子。</P>

加上第五惊鸿最近对她不错，看着又和自己是同一阵营的人。</P>

“可是第五保林，您现在也是太子妃的人；</P>

“为何要告诉我这些？</P>

“不怕太子妃责罚吗？”伏绾的雷霆手段，阮素芸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P>

第五惊鸿笑道：“如何不怕？自然是怕的……</P>

“只是你我同为妾侍，我见不得你被太子妃蒙骗。</P>

“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事实告诉妹妹。”</P>

“那……</P>

“这事……</P>

“您是如何知道的呢？”阮素芸问道。</P>

“我说了你可别多心。</P>

“有些事啊，到底位分高一些，知道的就多一些。”第五惊鸿掩嘴笑道。</P>

她知道，阮素芸这蠢货要上钩了。</P>

她被秦夙骂蠢货，自然要找个更蠢的蠢货。</P>

这日，伏绾的两只食铁兽不见了。</P>

伏绾派宫人四散寻找，最终有一只平安找到；</P>

而另一只被发现的时候，在元慎怀里。</P>

它已经没气了。</P>

百兽园的兽奴检验后回道：“回太子、太子妃，这食铁兽是被活活掐死的。</P>

“真作孽！才半岁的幼兽！”</P>

“不过是只畜生，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作孽的！</P>

“畜生就是畜生，成不了人！</P>

“你这奴才觉得作孽，要不要下去陪它？”元慎喝道。</P>

伏绾淡淡说道：“它不是畜生。</P>

“太子殿下以为，它是海晏，还是河清？”</P>

元慎皱眉不语。</P>

“太子分不清海晏与河清；</P>

“以为后肢受伤的，是那日被你扔在地上的河清；</P>

“实际上，河清的脚伤已经好了。</P>

“臣妾并不是只与河清玩耍，海晏我也同样珍视。</P>

“它与我玩的时候，不小心从桌子上跌落，同样伤了后脚。</P>

“只是您不知道罢了。”伏绾喃喃道。</P>

元慎轻声问道：“绾儿想说什么？”</P>

“若臣妾说，死在您怀里的，是您送臣妾的海晏；</P>

“而不是伏昕送的河清，您还会喊它‘畜生’吗？”伏绾问道。</P>

兽奴提醒道：“太子，这确实是海晏。</P>

“奴才们为了区分，在河清的背上点了一点朱砂。</P>

“没有朱砂的就是海晏。”</P>

“殿下，如今只剩河清了。</P>

“与其等您下次发怒的时候把它掐死，不如现在就赐它一死；</P>

“让它和海晏作伴。”伏绾将还活着的那只食铁兽抱来，递给元慎。</P>

元慎这才反应过来，伏绾怀疑是他杀了海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