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所有人认可的事实,爆炸过后这么多年了,那里的树长的比外界快的多,外界十年才能长成材的树,在那个地方,只要三年就能长成。
这时马亮叔道:“没错,这就是蓝煤精,这是当年一位属通古斯部的鄂温克人送给了我父亲,父亲后来又传给了我,这块石头含有某种奇特磁场,能帮助我们鄂温克人起巫。”
“你们不是说爬神死了?”
“看好,我起巫时你们不要说话,接下来我要做骨卜。”
说完他起身拉开抽屉,拿出来个小号皮鼓挂在了自己脖子上,接着又从怀中掏出个扁酒瓶,喝了一大口酒,噗的全喷在了火炉中。
火苗瞬间窜起来半米多高!差点烧到我。
“砰砰砰!”
“砰砰砰!”
马亮叔状若疯癫,拍打皮鼓,他走路像醉酒,迈的步伐很大,不断围着火炉转圈手舞足蹈,口中发出像女的一样叫声,“咦呀!咦呀”
豆芽仔靠近我,低声笑道:“峰子,这像不像在酒吧蹦迪?”
豆芽仔刚笑着说完忙捏住自己鼻子,他流鼻血了。
“不要乱说话,想找死?”
我示意豆芽仔赶紧闭嘴吧。
马亮叔又继续跳。
跳着跳着,伴随密集鼓声,他将一块猪的肩胛骨扔到了火里,嘴中快速念叨着某种晦涩难懂的短句,随后他双手扶住自己膝盖,微微弯腰,不停的甩头,乍一看动作显得滑稽。
但,看着看着我就感觉眼睛发涩,胸口憋闷的喘不上气。
眼前模糊,正在拼命甩头的马亮叔,身后好似多了个长头发的黑影子女的。
这黑影也在拼命甩头!和马亮叔的鼓点节奏几乎一致,分外恐怖。
“砰!”
最后重重拍了一下皮鼓!停下了动作。
马亮叔用火钳将猪骨从火炉中夹出来,接着找来一块完整的风寒桦树皮,直接将桦树皮盖在了滚烫的猪骨上。
桦树皮被烫的滋啦冒烟。
几秒钟后,树皮上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轮廓。
没有五官,分不出性别,但看烫印确实像一张人脸。
“这这是爬神?”我惊疑不定问。
“是,你们仔细看。”
他拿掉桦树皮,从水缸里舀来一瓢清水,全浇在了猪骨上,大量白汽飘散,几乎同一时间,骨头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竖纹。
马亮叔黑着脸道:“老萨满骨卜,横纹代表平安和好运,竖纹表示灾难和死亡,横纹裂的越多,预示着死的人越多,你数数这有多少道。”
我看了眼,忙摇头:“数不清,太多了。”
“平静了几十年,该来的,还是要来了,你们既然牵扯进来了,就有义务帮我,现在或许还来得及。”
“要怎么帮?”我忙问。
他说:“石榴村看守祠堂的是一位脸上有胎记的老人,你告诉他,就说萨满的稻草人已经没有用了,请他务必看管好大唐卡,最起码要撑到今年年底,我对付不了,我准备问下父亲,请他想个解决办法。”
“啊?”豆芽仔说你父亲不是去世了?
“谁说的去世了就不能问了?”
豆芽仔到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
我赶忙说:“马亮叔,你还不知道?石榴村那张大唐卡早就丢了啊。”
“什么!”
“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丢的!”
他额头上青筋爆起,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忙说:“我们那时候刚刚来康定!那张唐卡就丢了!被珠.被几个小偷偷了!”